青綺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安,“不過他們是不會對你無情的,他們還是會顧忌點顏面。但是如果你犟的話,我也不敢保證。”
沒做過的事情我才不會承認,管它幾鞭,打死我都不承認!
………
夏若若和江商說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求今日就進宮,再晚恐怕自己的女兒就該不好了。剛巧,陳相瑜聽見了,吵著鬧著要跟著過來,於是就把陳將軍和將軍夫人連著給帶上了。
原本簡單的二人組團,變成了多人浩蕩的部隊。
他們先是找皇上商議,看皇上那邊怎麼說。
“皇上,您可不能這麼無情啊!”
“朕也沒辦法,已下口諭,君無戲言!”
他們沒轍,只好往蘭妃那邊去探探情況。
“蘭妃,怎麼辦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夏若若的淚珠在眼裡打轉。
蘭妃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安慰安慰她:“若若啊,你別太傷心,以免動了胎氣。本宮相信語心是不會害南薰的。”當然,自從上次聽到了那些對話,她的心很痛,錐心一般。
她也不敢和別人亂說,畢竟對南薰,自己還是捨不得。她知道,如果三皇子可以救江語心,自己也可以永久的把這個秘密藏下去。如若不行,她只好選擇理智,不顧情面,把這件事說出來挽救她。只是現在時機未到,能不說就不說。
“你們還是去牢裡看看語心吧,給她點安慰。”
夏若若還是點點頭,去看看女兒總好的吧?
陳將軍和江商去散了散步,好好放鬆心情,對於江商來說,見不到,心裡總會好受點。萬一她不好,自己更難受,萬一她好,自己也放心。但如果保留了一點懸念,不管好不好,自己也會時時刻刻掛念著女兒,就能冷靜的面對一切。
將軍夫人說是孃家人回來了,要趕緊回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她的孃家人不像她那麼開明,她孃家人是不會讓她捲入這件事,這對她很不利。
只有夏若若和陳相瑜一起去了獄牢,一進去,裡面的味道讓夏若若感覺很不舒服。陳相瑜道:“乾孃你先回去吧,這裡的環境太……”陳相瑜還沒說完就用手按住鼻子,的確,這裡的味道很不好聞,江語心一定忍受不了。
自從她和江語心關係好起來,她就稱呼夏若若為乾孃了。故她與江語心親如姐妹。
“不用,我能忍受的住,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去看看語心。看到她還好我才能放心!”夏若若堅定的說。
她們兩個掠過那些汙水朝裡面走去,一路上手一直沒離開過鼻子。
我聽見她們兩個的聲音,起身去趴在門上看,果然是她們來了。
“娘,相瑜,這呢!”我輕聲去喚她們。
她們先是往周圍瞧了瞧,才看見我。孃親先跑過來握住我的手,“心兒,娘好擔心你,告訴娘你在這裡過得好嗎?”
俗話說的好——睜眼說瞎話……
怎麼可能會過得好,用眼睛想就想的出來了好嗎?這麼噁心的環境會過得好?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這樣說,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秒娘會不會內牛滿面。“過的還不錯,至少有東西吃啊。你看女兒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生龍活虎的嗎?嗯?”我在她面前轉了個圈。
她眼睛裡的淚水被壓了回去,“可是,娘覺得你瘦了。”
“娘啊,女兒我本來就在家裡被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瘦點不好嗎?”我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自我感覺比哭還難看。
獄卒過來把門開了,果然是牆頭草,態度果然是不一樣:“夫人,將軍小姐,你們慢聊。有事就叫卑職。”說完就一副嘻嘻哈哈的嘴臉,誰能想到那時他是什麼態度對我。
娘沒理他,直接向我走過來。
陳相瑜不耐煩的叉著腰,“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我們還有事要說,有事叫你就是了,喏,拿著。”掏出了些銀兩給他,“夠嗎?”
獄卒臉上像是開了花似的,十分高興的說:“夠了夠了,謝謝將軍大小姐。”
“走吧。”陳相瑜打發完獄卒就朝我走來。
陳相瑜很認真的看著我,朝我大吼:“江語心!你老實告訴本小姐,你真的對那個什麼郡主下藥嗎?給本小姐老實交代!”
我搖頭,“你說呢?當然是沒有啦!”
“好,既然這樣,我們盡最大的努力救你。”
這是從一個十六歲女孩裡說出來的話,是從我最親密的姐妹裡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