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的經過很簡單,想必你們也調查清楚了,我的弟弟是一位孤獨症患者,我四處為他求醫,無意中求到了師父門下。或許是師父憐憫我,將兩套針訣傾囊而授,而師父只要求我在他百年之後聽他的吩咐做一件事情……可能就是你們所說的。”慕容纖纖聳聳肩。
“那你接受這份贈予嗎?”嚴浩天問道。
“當然接受。”
慕容纖纖聳聳肩:“當初師父傳授我針法的時候,提出的條件就是這個,我無法毀諾。”
“那個……慕容小姐,冒昧的問一聲,那兩套針法真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嗎?”嚴浩天鬼使神差地問了這麼一句。
慕容纖纖倒是沒生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嚴律師也知道這是個冒昧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孤獨症涉及到一個腦部發愈的問題,這種病如果說是治癒,那未免太駭人聽聞了,只能說是一種比較積極的康復,目前來說還算是不錯。”
嗯,她的臉上露出一種‘說深了你也不懂’的神色,這讓嚴浩天有些訕訕然,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你是怎麼騙得我爺爺將針法傳給你的?”祝立豪總算是抓住機會又問了一句,這一次祝士釗沒有制止,顯然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祝先生,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的無禮提問。”
慕容纖纖淡然地看向祝士釗,這讓後者有些狼狽,彷彿這問題是他提出來的一樣,“師父曾經要將針法傳授給你們,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放棄了學習這套針法的機會。不過,當初我學習這兩套針法的時候,曾經跟師父說過,終我一生,如果祝家有人肯學,而且能夠學習這兩套針法,那這棟小樓的所有權可以拿回去。
“你說的是真的?敢不敢立下證據?”祝立豪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似的連忙問道。
“我何須說假話?又何必立證據。”
慕容纖纖看向嚴浩天:“都需要什麼手續,我希望儘快辦理,不要耽誤我上課。”
“你在這幾份檔案上簽字就行,這是那棟小樓的鑰匙,你現在開始,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嚴浩天將幾分檔案交給她,等她簽完字之後,跟她約好週末一起去正式接收那些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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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纖纖寶貝!”
杜飛兒就跟聽天書似的聽完慕容纖纖講述這個遺產的繼承經過,然後便替她歡喜起來。
慕容纖纖撇撇嘴:“恭喜我什麼?一個偽億萬富婆?”
“偽億萬富婆?”
“當然嘍,除了解決住的問題之外,沒有任何的幫助,我還要幫忙看著那些古董,準備那些水電瓦斯費等各種費用,麻煩的日子再後面呢。”慕容纖纖興致寥寥地嘆氣。
“可是……不是說還有一些值錢的古董嗎?”杜飛兒問道。
“你覺得那些東西我能賣嗎?”慕容纖纖反問。
“也是啊……不過這總歸是好事,最多咱不點燈,只點蠟。”杜飛兒忽然一拍手,笑呵呵地說道。
“沒錯,這終歸是好事。飛兒寶貝,你和奶奶搬過來住吧,那麼大的一間房,一個人住著很害怕的。”慕容纖纖靈機一動突然說道。
“別、千萬別!”
杜飛兒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讓奶奶離開屋子是不可能的事情。嗯,你給我留間客房,讓我偶爾去找回感覺倒是可以。”
“這當然沒問題。”慕容纖纖知道死黨這不是矯情,杜奶奶在這方面是絕對不會通融的。
“對了,你今天去不去酒吧了?”
“當然去,不去吃什麼?”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別說是一個弱質女流。
九年前,當父親領著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和弟弟一般大小的孩子出現在母女面前的時候,她們才知道,父親早已經在外面出軌,連私生女都有了,那女的年輕漂亮,加上她的家世,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母親已經沒有了對峙的資格,連一向對母親頗為慈愛的祖父母都保持沉默,
母親拒絕了父親所有經濟上的援助,幾乎是淨身出戶,帶著姐弟倆來到大連落腳,五年前母親因病去世,慕容纖纖沒有去慕容家尋求幫助,而是一個人承擔了照顧弟弟的責任,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師父祝國恩……那一年她十四歲,弟弟慕容小小四歲。
夜色如水,和杜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