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並不能安慰道姜姍,她認為會用血作畫的人,都有些變態的傾向。
陸警官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姜姍,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頭有我的聯絡方式。我負責這一帶兒的治安,你遇到有不對勁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好的,辛苦你了。”
姜姍接過名片掃了眼,簡單的白底名片,上頭有陸警官的名字,以及聯絡方式,所屬派出所,她把名片放進了包裡。
“啦啦啦……”陸警官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語速飛快,“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他將電話掛了,轉頭看向姜姍,“金砂小區那邊有點事,我得去看看。”
“你去忙吧。”
陸警官把手機放到兜裡,對她說道,“有事情記得聯絡我。”就離開了。
……
經過這一個插曲,姜姍哪還有心情吃飯看電影。
她把那個圓月圖案拍了下來,又從後備箱拿了副手套出來戴上。她走到車頭前,把那隻死雞用紙袋子包好後,扔進了垃圾桶,隨後把手套也不要了,把它給扔了。
她驅車去了洗車店,把車給洗乾淨了。因為上面的是血跡的緣故,姜姍還多付了一筆錢給洗車店。
回來的時候途徑便利店,她買了一個三明治就當是午餐了。
這一次她長了記性,特地把車停在了攝像頭完好的地方,才進了樓。
一個拿著咖啡色公文包,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士和她一起進了電梯,她率先按下了按鈕5,禮節性的問了一句,“你要去幾樓。”
她可以順便給他按了。
斯文男士朝她笑了笑,“我要去的樓層,和你一樣。”
姜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裝作隨意的樣子,試探地問道,“你是新搬來的?以前沒有在這個小區見過你。”
“我不住在這個小區,上司住在這裡,他有一份開會要用的檔案落在家裡了,讓我過來取。”
姜姍點頭,想來眼前這位男士的老闆是顧恆了。
話說著,電梯門就開了。
姜姍住的501和顧恆住的503中間隔了一座電梯,因此姜姍直接往左邊走去,而那位斯文男士朝右邊走去。
她還沒摸到兜裡的鑰匙,就聽到了斯文男士的驚呼聲,他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隨即,她聽到了斯文男士的乾嘔聲。
她扭頭,就看到了顧恆的家門口有一攤深紅色的血跡,她快步走了過去,一股子腥臊味撲鼻而來,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隱隱有些反胃。
姜姍看到顧恆的門上被潑了血,地上的血就是從門上流下去的,頗為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血。
她看那位斯文男士半跪在垃圾桶前面,在嘔吐著。看樣子眼前這一幕對他的刺激極其大,他還沒有緩過來,她從包裡取了幾片紙巾,走過去遞給了他。
半晌,“好點了嗎?”她拍了拍他的背問道。
斯文男士擦了擦嘴巴,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讓你見笑了,我不太能見血。”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朝姜姍伸出了手,“我叫郭瑞,你呢。”
姜姍虛虛地握了下,“姜姍。”
“你好,”郭瑞用手扶了下眼鏡,看了顧恆的門一眼,又飛快轉移視線,“我現在必須打個電話給顧總,告訴他這邊的狀況。”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了手機,很快就撥通了顧恆的電話,三兩句就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隨後,他問道,“顧總,這檔案還要取嗎?”
聽聞家門口被人潑了血,顧恆只覺得倒了血黴,必須要查出是誰幹的。
他緊抿著嘴角,道,“待在原地別動,再報警。你等我,我馬上就趕過來。”
“那你這會還開不開?”
“取消,明天再開。”顧恆面容冷峻地說道。
……
郭瑞掛了電話,又撥打了報警電話,把事情說清楚後,雙手交叉下垂,一臉嚴肅地站在離門口遠遠的地方。
他看了眼站在顧恆門口的姜姍,和善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姜姍剛才想到自己的車被人扔了只死雞,上頭滿是雞血,而在這個節骨點上,顧恆的家門口也被人潑了血,就想著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乾的。
她細細看了那扇門,並沒有看到那個印記。覺得這兩件事湊在一起,有可能是一個巧合了。
她搖了搖頭,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