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麼大聲要死啊！你不就是傳銷自己去了？我告你，在我看來，你手裡的那東西和傳單是你媽一個樣！”

潘子明聽見這話，倒是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儲存文件，然後躺在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黑武士就“刺溜”一下跳到了潘子明的身邊然後用溼漉漉的鼻子頂頂他。

“怎麼不啊哈了？橙子，你丫就是個只會裝的混蛋。”潘子明伸手摸摸黑武士的頭，黑武士很快就睡了……

“別老是混蛋混蛋的叫我，現在我物件還改不過來呢。上次見我媽，人姑娘直接來一句‘混蛋，你媽媽真年輕。’當時我媽就傻那了。完後還和我說呢，‘現在的孩子們，都拿混蛋當暱稱了？’”

聽完了，潘子明就樂得在床上抱著剛剛睡著的黑武士打滾。“乾媽還是這麼幽默，改天我去看看去，帶上黑武士。”

“嗯，帶上那比你還聰明的狗。”橙子不耐煩的撥撥自己的頭髮，調侃了一句，然後正經的說：“潘子明同學，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潘子明懷裡還抱著黑武士，黑武士不堪重負，扭著身子出來了。潘子明只好坐的正正的，“程歌，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去你那裡上班。”

程歌往辦公室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翹，痞子似的說：“哎呦，你都叫程哥了，我還好意思不關照你？還是你嫌我這公司小？”

“橙子，你丫混蛋！”潘子明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完後才慢悠悠，有點傷感的說，“我怎麼會嫌棄你的公司小呢？我還只是個沒有工作的人。”

程歌搖搖自己的腦袋，痞氣十足：“no，no，no，no……你又不是找不下，讓你給我工作，你不來啊！我說，這事我都求你多久了，你丫的架子還挺大。說出去，這都是奇聞，老闆求著員工來上班。再說了，我這裡工作又不累，白拿錢的事你都不做啊！”然後突然一激靈，“你說，我這是不是也叫‘求賢若渴’？”

“別貧了，你知道我就是因為你這麼對我，我才不去的。”潘子明看黑武士又跑到一邊去睡了，就伸腳輕踢了它一下。看黑武士迷迷瞪瞪的看向自己，潘子明樂得在床上打滾，“你一會兒過來吃飯，帶上材料啊。我只負責做。”

程歌無奈的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話，很想再問蒼天一遍，“為什麼，我的發小是這麼惡劣的人啊。又虐畜又虐我的。”

每個人都有發小，程歌很幸運的就是潘子明的發小。兩人從一個幼兒園見的第一面開始就再沒分開過，一路相伴直至大學。然後兩人的生命軌跡終於有了差別，學軟體工程的程歌開起了公司，中文系的潘子明則待業在家。哦不，也不能說是待業在家，潘子明還是有工作的，即使自己那寫作的職業不被家人認同，但他依舊認為，寫作，就是自己的職業。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再見什麼的客套語，有的只有一個音，“嘀”手機結束通話的聲音。

潘子明抱著黑武士在床上打滾，“黑武士，一會兒你二哥那混蛋過來哦，我們有口福了，啊哈。”

應該是聽懂了潘子明的話，黑武士在他懷裡掙扎著要歡騰。潘子明把它放在地上以後，黑武士就滿地的打著歡，就如同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口福歡慶著。

“唔……”潘子明咬咬下嘴唇的想，“我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潘子明伸出腳踢踢在腳邊歡騰的黑武士，教訓一般的口氣：“你二哥要來了，你不知道要收拾一下嗎？你這樣，你二哥不給你飯吃了！”

正歡騰的黑武士猛不丁的被潘子明輕踢了一腳，就地就打了個滾，就可憐兮兮的看一眼潘子明，乖乖跑去叼被潘子明扔了一地的衣物。

潘子明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忙得團團轉的黑武士就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得笑得就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又趕緊跑去拿手機，給程歌發過去一資訊：“橙子，記得買水果。”

瞪著簡訊的程歌轉身對賣菜的大媽笑笑，“勞煩哈，水果市場去哪裡了？”

那大媽翻了一下眼皮，操著一口外地口音然後面無表情的說：“3塊2，你的西芹。從大門出去，往右看就是了。”就連指都不指一下。

程歌震驚了。他要好好的批判一下潘子明！他的小說裡寫的那賣菜的大媽都是一個個熱情似火的，你問大南門，人能從你的所佔地出發，告你坐幾路公交好走，要走多長時間，看見什麼人，不要輕易的搭訕之類的。可是現實呢？程歌有點鬱悶的想，“現實就是我一大帥哥被一賣菜的大媽給冷處理了！”

他要好好的批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