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別一來就說這種事情,來,進來喝杯酒,咱們許久未見,好好聊聊。”
“也好。”
趙帆讓顏燭銘在屋裡坐下,又端上瓜子花生等小吃。
“你在這裡每天做什麼?”
“釀酒,賣酒,和小孩胡鬧,你也該來,這裡的人很好,你會喜歡的。”趙帆回答。
“我看得出來,你在這裡是真的開心。”他知道他在這裡過得不錯,可他不得不說:“徐哲航病了。”
“病了就該進醫院,來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醫生,又不會治病。”聽趙帆的語氣就知道他的態度。
“你說的對,可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個道理,我想你懂。”顏燭銘對他說。
他放下手中的花生殼,淡淡耳朵回:“我回去也沒用,他來這裡找過我,我和他說的很明白了。”
“可那麼多年朋友……他病了,你去看看也不過分吧。”
“之前是你對我說離開他的,為什麼現在又要來勸我回去?”趙帆緊蹙著眉,灌下手中的酒,天變暗了,屋外的人家掛上紅燈籠,千盞萬盞,霎時,照亮一片。
“我……我……”。顏燭銘被問的啞口無言。
“夏妍叫你來的?”趙帆見他不說話,笑了。他說:“她還是那麼天真。”
“不知道說天真好還是蠢好。”顏燭銘一飲而盡杯中的酒,開始說胡話。
“你想聽故事嗎?”趙帆問他。
“不想。”
“為什麼不想?”
“自從聽了梁溫修的故事,我以後再也不想聽故事了。”
“我和他的不同。”
“那你說來聽聽吧。”
趙帆和徐哲航從小就認識。
他們父母在生意上有來往,雙方母親又同時懷孕,當時他們還約定,要是一人生男孩,一人生女孩,便結為親家,可惜待他們兩人雙雙落地,這個約定就化為了幻影。
徐哲航父母從來就忙著生意,趙帆的父母更甚,兩人從小就搭伴過活。兩個男孩成日在一起,不打架是少有的,趙帆和徐哲航確實那類少有的人。他們沒有打架的原因是玩具成堆,玩都玩不過來,怎麼有時間打架。父母忙著賺錢也有好處,那就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再加上趙帆興趣不在玩具上,所以徐哲航更加不會為了玩具和他打架了。
趙帆從小就愛看書,徐哲航從小就愛□□,火車,皮球這類玩具。
他抓不到人玩兒,總是跑到趙帆的書房打擾他。
六歲的趙帆坐在椅子上捧著書一臉認真的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腦袋嚇他一跳。
“你幹什麼?”趙帆瞪著圓鼓鼓的眼睛問男孩。
男孩伸手拽趙帆起來,他不回答趙帆的話,只是企圖把趙帆從椅子上拉起來。
“你要幹什麼?”
“陪我去玩火車。”
“等我看完這頁書。”
“這書又跑不掉,你急什麼,先陪我去玩火車。”
“火車又跑不掉,你急什麼。”
“誰說火車不會跑?”徐哲航奶聲奶氣的說:“火車不止會跑還會發出聲音呢。”
“什麼聲音?”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徐哲航學著火車發出的聲音繞著趙帆的身體跑圈圈。
然後他停下,對趙帆說:“陪我去玩火車,我晚上就陪你睡覺。”
趙帆父母很少回來,他膽子小,不敢一個人睡,他又害羞不敢要保姆陪。
他陪徐哲航玩了18分鐘的開火車,徐哲航陪伴他度過了18年的孤寂寒夜。
後來徐哲航對趙帆說:“如果你願意,那可以是一輩子。”
趙帆後來又說他和徐哲航去旅遊搭帳篷的事情。
顏燭銘聽到這裡打岔道:“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你說。”
“為什麼大家的劇情都那麼類似?先攻強迫受,受不願意,哭得天昏地暗,然後又覺得很爽,受喊著要啊,要啊,要的,那麼沒節操,就不能創新一下嗎?這都成為耽美作家的寫作套路了,有沒有。”
趙帆瞪著他純潔無辜的眼神問:“什麼是BL小說作家?倫家不知道哦。”
顏燭銘翻了個白眼,道:“裝什麼裝,都知道BL這個詞了,還裝自己是小白兔。”
“我知道作家為什麼那麼寫。”
“嗯哼,說來聽聽,看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