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輕塵關上了窗戶。
回過身,笑吟吟地對北輕寒說:“皇兄,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你可以坐下來,寫份禪位書了。”
北輕寒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你休想。”
北輕塵可以奪取皇位,但是休想得到他親筆寫的禪位書。
北輕塵象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也不逼迫他。
“你不想寫就算了,臣弟代勞吧。”
摟了夏小薇,坐到御案前,順勢將夏小薇放到他的腿上,開始寫禪位書。
夏小薇被他如此親密地摟抱,而且是當著北輕寒的面,又羞又憤。
怒道:“北輕塵,你放開我。”
北輕塵理也不理,手中奮筆如飛,口中淡淡地說:“小薇,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他當然不會放開她。
他奪取皇位,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她。
他已經不奢望能夠得到她的心了,唯願得到她的人。
夏小薇怒極。
衝北輕塵吼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唯有一死。”
北輕塵手中的筆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書寫。
“你是要我一輩子都點了你的穴嗎?那麼做,對你的身體可不好。”
夏小薇從來對北輕塵沒有恨意,甚至在證實他就是殺害聖女小薇的兇手之後,也無法對他真正產生恨意。
而此刻,恨意卻從心底悄悄地滋生,順著血管慢慢地爬到了全身。
她恨他,她真的恨他。
可是,她拿他沒有辦法。就算她想以死明志,也得她有尋死的力氣才成啊。
北輕塵很快寫好了禪位書,顯然他早就在心裡醞釀了無數遍腹稿。
他站起身,不大情願地將夏小薇放在龍椅上,拿起禪位書及印泥,來到北輕寒的面前。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8
北輕塵來到北輕寒面前,距他約摸三尺遠的距離。
將手中的禪位書舉到他面前,笑道:“皇兄,您應該沒意見吧?”
北輕寒也笑。
“有沒有意見,還輪得到朕說嗎?”
“是輪不到,所以,皇兄,您按個手印吧。”
拉過北輕寒的手,將他的大拇指按在印泥上,再按到禪位書上。
然後回到御案前,拿過案上的玉璽,端端正正地蓋上大印。
北輕塵端詳著手中的禪位書,對著潮溼的印痕吹了吹,得意地摺好,揣進懷裡。
閒閒地說出他的計劃。
“呆會,所有的人都會得知皇帝病重的訊息。然後麼,皇帝自知病重,處理不了朝政,所以甘願禪位給皇弟慶王,自己好安心養病。”
夏小薇忿忿地罵:“北輕塵,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北輕塵黯然看了夏小薇一眼,沉默不語。
他終於奪得了皇位,終於把北輕寒踩到了腳下,終於把夏小薇擁進了他的懷抱,卻沒有預想中的喜悅。
奪取皇位,到底是為了什麼?
突然感到十分厭倦,真想把這玉璽,把這御書房通通給砸碎,然後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
可是,他不可能這麼做,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北輕寒冷靜地說:“小薇,別跟他做無謂的唇舌之爭。”
夏小薇乖順地點點頭。
“是,跟他這種人,爭也無益。”
怒氣從北輕塵的腳底忽啦一下竄上了頭頂。
他再怎麼做,夏小薇也是向著北輕寒的,他們是一夥的,一條心來對付他。
北輕塵兩步跨到北輕寒面前,槓起他進入裡間。
夏小薇對著他的背影喚:“喂,你想幹嘛?你不能傷害他。”
北輕塵頭也不回地說:“你放心,皇帝現在病重,但還沒有駕崩,我暫時還不會要他的命。”
他是不會要他的命,但是他要好好折辱他。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9
北輕塵將北輕寒扛到裡間,重重地放在一張椅子上。
怕北輕寒的藥性過去,保險起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又撕開一條床單,將他牢牢地綁縛在椅子上。
北輕寒全身乏力,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處置。
以他對北輕塵的瞭解,他也猜不透北輕塵到底想幹嘛。
唯有緊閉著唇,冷靜地看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