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裡面找到點什麼線索。
大白天的,估計皇帝也不會去。
她一個皇后,還是個不得寵的皇后,身邊都總是跟滿了人,皇帝大概更是前呼後擁的吧。
只有在夜間,才能偷偷溜出來,到故地緬懷母親。
金珠卻反常地沒有隨她走,而是煞白著臉望著她的身後,象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似的。
好一會,金珠才反應過來,拉了拉夏小薇的袖子,垂下頭,喚道:“皇上。”
與此同時,夏小薇察覺到金珠的異常,也轉過身,看向身後。
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忙低下了頭。
心怦怦跳個不住。
被抓個正著2
只這一瞥,她已經看清楚了,站在她身後,穿著一身黑色常服,薄怒微嗔之人,正是北輕寒。
夏小薇低著頭,生怕北輕寒看見她的臉。
心裡不由得叫苦。
原以為皇宮見過她的人很少,就出來隨便逛逛,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可沒想到偏偏遇到這個主兒。
為數不多的看見過她的容貌的人之一。
真是的,皇宮這麼大,他幹嘛偏要上這兒來?
來了不說,還不吭聲,躲在背後偷聽牆角。
不免又有些慶幸,慶幸昨天金珠和銀珠給她化的妝濃。
當時化了濃妝,穿了大紅的嫁衣,又是在燭光下,說不定皇帝根本沒看清楚她的容貌呢。
而且,她的髮式也與現在不一樣,夏小薇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皇帝認不出她,今日能夠矇混過關。
北輕寒昨日大婚,不得不依祖訓娶了雪山族的聖女,又被夏小薇氣了一通,心裡堵得慌。
再沒興致去綺羅宮,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寢宮龍淵宮。
說實在的,什麼去綺羅宮,也不過是賭氣說說罷了。
父皇自母后雪天姬離去後,便一蹶不振,將朝政都荒廢了。
如今丟下個爛攤子給他,內憂外患,讓他無法按照自己的心願廢掉那條不合理的祖訓,只得娶雪山族的聖女小薇為後。
相較於國家大事,婚姻著實算不了什麼。
不過,心情鬱悶總是會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於是爬起來。
正如夏小薇猜測的那樣,他悄悄從視窗溜出,獨自來到望思宮。
呵,堂堂一個皇帝,竟然在皇宮內,在自己的地盤上偷偷摸摸地行動。
望思宮內,荒草之間的那塊石板地上,寧靜的月光下,一個嫋娜輕靈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恍若仙子。
他的心狠狠地顫慄了,他欣喜若狂地看著她。
好熟悉的一幕。
讓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被抓個正著3
很多年前,曾經有一次,他太思念母后,半夜從自己居住的東宮溜出來,伏在望思宮的圍牆上,就看到過這同樣的一幕。
他的母親,穿著水袖長裙,正在月光下起舞。
舞姿絕美,他看得呆了。
然而,就在那晚之後,他徹底地失去了她。
她同別的聖女們一樣,拋下他和父皇,不知所蹤了。
當年的他,只以為母親是在跳舞,如今,他當然看得出來,那是一套劍法。
是母后又回來了嗎?
為什麼她要蒙著面?
她發現了他,她慌慌張張地想要逃走,他攔住了她。
而她,竟然如此狠心地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要甩掉他。
他不能傷了她,只能無助地帶著她的一截衣袖回到龍淵宮。
今日,早朝後,他呆在御書房,頭一回沒有心思處理朝政。
他摒退身旁侍立的人,獨自呆在房中,從懷裡掏出昨晚扯下來的半截衣袖,拿在手中摩挲,腦中回想著昨晚看到的情形。
眼前夏小薇的模樣一閃而過,她也是雪山族的聖女,她是否也會這套劍法?
不過,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他否決了。
昨晚看到的夏小薇,有著一張化著濃妝的俗氣的臉,動作更是大大咧咧,毫無教養,毫無美感。
哪能同月光下那個飄逸的身姿相媲美?
單這樣想一想,都是對起舞之人的褻瀆。
他寧願相信那是他的母后回來了,回來看他了。
他寧願相信母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當年才會拋下他和父皇,昨晚又不得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