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這句話把夏小薇苦苦憋著的話匣子給通通開啟了。
“皇上,你是真的沒有生氣啊?”
“皇上,你再不回到宴會上去,你的那些愛妃們要傷心了。”
“皇上,其實你真的長得滿帥的。”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親自送一個小婢女回宮,人家會笑話你的。”
“皇上……”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聒噪,北輕寒忍無可忍,暴喝道:“你閉嘴。”
夏小薇才不怕他,笑嘻嘻地蹦跳著走在他身邊。
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真的太瞭解他了。
此刻的他,一點也不象個萬事皆在掌中的帝王,而象個被她弄得沒有法子可想的鄰家男孩。
“皇上,你真的該回去赴宴了,我在宮裡不會有事的。”
夏小薇不怕死地還想逗逗北輕寒。
不料這回的北輕寒卻一反常態,不板著臉也不喝斥她。
反而猛點著頭說:“對,朕是該回去了,她們等朕一定等得很辛苦了。”
藏了一句話沒說出來,才不象某些人,薄情寡義,不把人放在心頭。
夏小薇本來只是在跟北輕寒鬧著玩,不料他當真要走,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
她原本是面向著北輕寒,倒退著走路的,這時趕緊轉過身,不讓北輕寒看見她臉上的失意。
口中裝大方地說:“是了,她們太辛苦了,皇上趕快回去安撫她們吧。”
還朝身後揮了揮手。
皇帝今天很奇怪4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她已經到了鳳儀宮門口。
難怪北輕寒打算回去了。
身後的北輕寒在問:“你的經書抄得怎樣了?早就過了半月之期了。”
夏小薇這些日子早把這事忘光了,聽北輕寒突然提起來,一時回答不上來。
北輕寒故意挖苦她:“怎麼?整天光顧著玩,都忘了有這回事,是不是?不知是誰說的,保證完成任務呢。”
夏小薇呼地回過身,拍著胸脯說:“皇上放心,我說了能夠完成任務就一定能做到。”
“好,明早下了早朝,朕來驗收。”
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夏小薇對著他的背影,張牙舞爪了一番。
這傢伙,還記著這回事呢,還以為他過了就算了。哼,這不是存心在刁難她嗎?
他現在一定又要同他的后妃們歡鬧去了,走得這麼急,迫不及待了吧。
夏小薇心頭不爽,再不看已快走到路盡頭的北輕寒,掉頭進了鳳儀宮內。
獨自坐在書房內的書桌前,夏小薇託著腮幫沉思。
今天的北輕寒實在太奇怪了,明明抓到她同北輕塵揹著人商量逃出皇宮的事,他為什麼不生氣呢?
嗯,剛開始他是生氣了的,後來才變了個樣。
這生氣與不生氣之間,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同?
對了,夏小薇突然坐直了身子,這之間的不同,是北輕塵。
他生氣的時候,是在北輕塵面前。而走到北輕塵看不見的地方,他便不生氣了。
他是存心演戲給北輕塵看的?
這又是為什麼?
還有,他說的那個計劃,到底是個什麼計劃?
唉,真是的,越是不想捲入任何的紛爭,越是陷得更深。
她已經身不由己地被捲入到漩渦的中心了。
夏小薇想了很久,才拿過幾張紙,開始完成北輕寒交待給她的抄寫經書的任務。
她當然能夠完成,而且會完成得很漂亮。
再起風波1
她只是不明白,如此瞭解她每日所作所為的北輕寒,為何突然提起抄經書的任務。
當初,他明明是賭氣,同雪山族聖女賭氣才讓她做這件事的。
大婚那晚,她偷偷跑到望思宮練功,被他逮住了。
後來她用兩敗俱傷的法子迫使他放開她,逃走了。
他誤以為她是雪天姬,再次拋棄了他,心頭憂傷不忿。
要她抄經書,純粹是為了發洩。
無法向雪天姬發洩,就只好把氣撒在同樣是雪山族聖女的她身上。
而如今,早已事過境遷,不存在賭氣一說了,他為什麼還要她抄經書?
存心是想讓她難堪嗎?
夏小薇不管了,反正她抄不了那麼多的經書,就算她每天不出去玩,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