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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就連那個醜陋、骯髒而愚蠢的半巨人也眼巴巴地跑到他眼前,帶著他那可笑的口音,親密親熱又無比信賴地喊著“哈瑞”,詢問他的地址,那種聽起來更加親暱的稱呼讓湯姆瞬間蒸騰起殺戮的*,眼眸赤紅一片,可惜單純遲鈍的半巨人還來不及去發現捕捉,眼睛裡的惡魔就重新潛伏。

似乎所有都在與他作對,現實在一遍又一遍地嘗試喚起他對哈利的記憶。

但一切都不會成為問題!斯萊特林笑得篤定而偏執,勝券在握般定下結論。魂器是絕對強大而邪惡的魔法,付出的代價越大,運用的方法越禁忌,涉及的知識越黑暗,效果也就越持久,越顯著。魂器的束縛,絕不是一些無用的記憶就能衝破的!

少年絕對堅定地一遍又一遍強調魂器的效果,可悲又可笑地一遍又一遍進行自我催眠。愈是絕對,其實就愈是沒底。

世界上有最堅固的堡壘,無法逃離的牢籠?沒有。

總有一天,堡壘會崩潰,鐵欄會鏽化,該壓抑的、不該壓抑的,一旦逃離,就難以再次束縛。

1943年5月。

天氣逐漸炎熱,空氣中攜帶的孢子也逐漸落戶發芽,滋生出一片細菌,侵染了物質,連帶著夢境一起發酵變質。

斯萊特林能扭轉局面的發展,能控制事態的成熟,唯一無法控制的就是夢。

如同無法停止的電影默片一樣,一幀又一幀的畫面在腦海裡閃過,時間極短,卻足夠記起引發畫面的每一個理由,每一一一句說辭。所有的記憶都那麼清晰,但被硬生生剝去了情感的做夢人只是個旁觀者,無法感同身受,怪異地可怕。生物與自然的規律無法容忍這種違背常理的分離,竭盡全力地引誘著它們衝破束縛。

於是,隨著夢中時間的推進,畫面開始逐漸清晰而明瞭,速度開始放緩,於是他又重溫了八個月前那場瘋狂、背|德而陰暗的歡愉。

是的,歡愉。夢中的他再一次解開沉睡青年的衣襟,再一次在那種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吮吸他的脖頸、小腹、大腿……也許這都沒有什麼,但唯一出錯的——歡愉。

少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逐漸加溫、沸騰的*,以及那種狼飽食一餐的詭異的滿足感,只要一個鬆懈就會徹底被蠱惑、沉溺的可怕恐怖的恍惚——或者用另外一個名字——幸福。

不!

湯姆陡讓睜開眼睛,像掙脫纏繞在四肢上的水草一般,掙脫夢境,從床上猛然坐起。感謝級長的特權讓斯萊特林有獨立的宿舍,否則那一雙駭人的赤紅雙眼一定會引來尖叫。

湯姆緊緊揪著他寬鬆襯衣的前襟,脆弱的布料在青筋凸起的手中幾欲破碎,無法控制的情緒全部在眼中聚集,濃厚恐怖得似乎要噴射出來。

這不正常!這不可能!

斯萊特林不願相信,也拒絕相信,他崇尚並追逐了這麼久的黑魔法怎麼可能失效!

但事實證明了一切——這的確失效了。

只是一瞬間之內,裂縫開始擴大、崩潰、崩塌,僅僅只是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喚醒。就像細菌,在需要的時刻褪成芽孢,隱藏存在,一旦條件成熟,便開始無止境地蔓延繁殖。僅僅只是突然之間,他開始無法抑制地記起那個人的笑容、眼神,甚至每一個動作,他開始無法抑制的後悔,他怎麼能如此輕易、甘心地讓他離開!

但這不應該是這樣!

斯萊特林狠狠咬牙。天邊噴薄欲出的光輝射入,將那一雙猩紅的眼眸照得清楚。

1943年6月

學校的氣氛陡讓緊張起來,因為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

可依然有人吊兒郎當悠哉悠哉。

“級長,怎麼,心情不好?”阿布拉克薩斯靠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沙發上,他似乎總是這麼個姿勢,好像沒有脊椎一般。

始終冷著臉的斯萊特林目光一轉,定定地看著馬爾福,斟酌著用語,狹長的眼睛也隨即眯起,目光聚焦點愈發集中,似乎有實質的形體一般讓馬爾福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

“嘿,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很可怕。”馬爾福誇張地揉了揉開始泛雞皮疙瘩的手臂。

湯姆·裡德爾終於開口:“如果我無法控制對任意一個東西的*,怎麼辦?”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傻了眼,然後爆發出一陣毫無形象的笑聲,捧著肚子直不起身。花了好大力氣才停下笑聲,馬爾福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湯姆,這個問題你不是很早就解決了嗎?”

“你一向做的,不就是把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攏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