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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這些白人男子,還有一些身材高挑,外形靚麗,膚色搶眼的白種女人最為引人注目。不過憑周吉平的眼光,他看得出來這些白種女人不過是些花瓶似人物,頂多算是些活動的背景板,還不如離她們遠遠的那幾個亞洲人顯得有些神秘和有吸引力。
那幾個亞洲人確實很特別,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敦實、臉色絳紫的中年漢子,他身邊的兩個精壯的年輕人,看起來是他的保鏢。之所以這三個人能吸引周吉平的注意,是源於在他們身上有種周吉平很熟悉的氣質,或者說是感覺。
什麼感覺呢?軍人!而且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才能給人的那種感覺。這一點,周吉平從三人腰桿挺直的做派,渾身聚而不散的殺氣中就可以判斷出來。
為首的那個中年漢子,大約不到五十的年紀,身材不高卻長得極為剽壯。厚厚的嘴唇,圓圓的臉形,一看就是南亞一帶的人種。在他左側的那個年輕人,也是東南亞的人種。雖然這個人比前者瘦削些,但看上去卻更為健壯,而且身上有種和杜卡類似的,像豹子般的敏捷感。同樣,這個長著東南亞人常見的厚嘴唇的傢伙,嘴唇抿的緊緊的。一舉手一投足中,都顯出一股狠厲的殺氣。而在那漢子的右側,剛是一個更瘦削、更黑一些的東南亞人。表現上看,這個人顴骨高高的,身材瘦瘦的,似乎對人不具有什麼威脅。但實際上,周吉平從他微微眯縫著,不時流溢位的寒芒的眼光裡看出,這是一個反應極為敏捷的槍手,而且絕對是個使槍的行家。
周吉平在注意這三個人,這三個人同樣也在注意周吉平。周吉平身上所具有的和他們類似的氣質,這三個人也同樣清晰的感覺到了。
一開始三個人的眼光都是頗為好奇,很顯然他們沒料到非洲土著的大酋長居然是個黃面板的亞洲人!但隨後三個人的表情就各不相同了。為首的漢子面上現出頗為玩味的神色,欣賞的注視著周吉平;而他身後的兩個人,則更多的表現出幾分戒備姿態。
一時間,周圍的亂蓬蓬的眾人彷彿都是不存在的,四個人就這樣彼此遠遠的對望著,足有十多秒種。直到木巴長老提醒周吉平——是該讓人向利拉大酋長送上禮品的時候了,周吉平才回到現實中來。
吩咐隨從獻上禮物,自然有利拉的侍從們逐一報上禮物名字,然後由專人接過去。至於那枚黛鑽和其他鑽石的交易,那都是屬於達蒙和布須曼的秘密交易,自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在這個空當裡,周吉平又忙裡偷閒地向那三個亞洲人看過到三個人還在注意著自己,周吉平也示威似的把目光定格在了這三個人的身上。
人和人之間的這種對視,有的時候是傳達友誼,有的時候是表達信任,有的時候可以昇華感情,有的時候卻可以視做示威與挑戰的意味。這個時候,周吉平和對方三個人的眼光中,挑戰的意味已經越來越多了。慢慢的,幾個人互相之間的目光之中,火藥味兒越來越濃了。
忽然,正在頗為嚴肅的看著對方的周吉平,出人意料的對那三個亞洲人擠了擠眼兒。接著他似乎又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又滿臉肅穆的把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歡迎儀式上來。
周吉平忽然的眼神變化,讓為首的中年人先是一楞,接著他就憨憨的笑了起來,向周吉平微笑著友好地點了點頭。跟著的另兩個人的神情,也都一下子松馳了下來。
周吉平這個舉動幾乎是全世界軍隊佇列訓練中,很多戰士們都幹過的事兒。在百無聊賴的軍姿訓練中,忽然揹著軍官給戰友一個鬼臉兒,擠擠眼兒,傳遞的是一種親切和友好的情緒。
這種情緒的傳遞讓同樣曾為軍人的這幾個人感覺很親切,很熟悉。同時,這也是周吉平示好的一種意思,言外之意是:我對你們無害。既然周吉平做出了這番表示,對方當然沒了用眼神對抗的必要,否則反倒落了下乘,讓人看不起。
其他禮品還好些,角馬皮毛和象牙在這裡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東西。但獅子和鹽都帶給在場的布須曼人以足夠的震撼。尤其是由一隻母狗餵養著的兩頭獅子,和那一袋經過提純白得像雪一樣的精鹽,已經讓在場子的布須曼人議論紛紛了。
“你們也可以做出這樣的鹽?”木巴長老回過頭來問周吉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可以是可以,只是產量太小。”周吉平實話實說。
“沒有關係,只要能提供一部分這樣的鹽就可以,大部分部民們只要能吃到普通的鹽塊就不錯了。”木巴長老低聲對周吉平講。
此時,身著白袍,戴著土著酋長大帽子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