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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去打了個招呼。李凱並不認識王常衛他們,鮑立軍喊著李凱過來彼此介紹他們認識。丁海威還沒有到,就快發車了,鮑立軍他們在售票員的吆喝下上了車,汽車開始掉頭,鮑立軍望著汽車站的入口,這個時候丁海威高大的身影出現了,瘦削但臉上對著憨厚的笑容。

汽車盤山而行,鮑立軍覺得司機的駕駛技術超凡,汽車不斷地剎車,不斷地轉彎,長長的車身遊走在狹窄多彎的山路上,最急的轉彎接近90度。海拔越來越高,鮑立軍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一邊是懸崖,一邊是丁海威。

開車的司機是個陝南漢子,紅彤彤的臉龐和純樸的陝南口音,專注地開車。鮑立軍注視著司機的那張臉,他想或許司機原來只是一個農民,幸有機會能夠成為司機,而且已經成長為能夠開這樣的山路,司機第一次開這樣的山路或許也膽怯過,但是現在已經是純熟駕馭了。鮑立軍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工作,他想到自己的成長或許正如這位司機的成長,有個過程,結果無非兩種,要麼栽下懸崖,要麼熟練駕馭,而自己的行路業正如汽車的盤山而行,不得不螺旋式上升。

鮑立軍他們還是選定雞窩子下了車,鮑立軍已經和那戶農民很熟悉了,老遠就喊著名字。那個背有點駝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靠著牆抽旱菸,聽到喊聲先是望了過來,然後起身駝著揹走了過來。中年男人姓郭名秦生,鮑立軍喊他老郭,老郭熱情地伸出手,臉上的皺紋很對稱,鮑立軍和老郭握了握手,老郭說:一年沒見,手上長力氣了?鮑立軍突然意識到自己重重握手已經成了習慣,便說:多吃點你家的飯就更有力氣了!寒暄著老郭帶鮑立軍他們進了屋子,鮑立軍打趣說:王常衛,你和張翠一個房間?王常衛笑而不語。張翠說:我和小任住一起。鮑立軍接著說:那一個炕上可以睡8個人!大家哈哈大笑。

鮑立軍安排同伴住下來後天色已暗,他獨立走出屋子,沿著山邊的田埂走著。村莊裡炊煙與山裡的霧氣交融在一起有些曖昧,不遠處的山脊已經被霧氣吞噬,山脊往南就是四川了。鮑立軍突然看見一隻兔子,灰黑色,個頭不大,他衝了過去,兔子跑得不緊不慢,鮑立軍臥身已經抓住兔子的尾巴,可兔子還是掙脫了,鮑立軍爬起來一直追到山腳,兔子鑽進一個小洞,鮑立軍喘著氣拍了拍身上的土,轉身返回老郭的家。

老郭已經端上了一筐饅頭,一盤清炒土豆絲,還有一盤雪裡蕻醃製的酸菜,若干個髒不拉嘰的大碗裡盛著玉米糊糊,同伴們坐在矮桌前顯然是有些餓了,個個都注視著桌子上的吃食。見鮑立軍進屋,老郭說:小鮑,就只能這樣了,紅薯正在蒸。鮑立軍說:吃飽了就好!多謝!老郭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晚上是漫長的,同伴們玩撲克,王常衛和張翠一夥,丁海威和小任一夥,鮑立軍和李凱躺在一邊看著。丁海威他們一夥已經升級到K,王常衛和張翠一夥才打到7,鮑立軍笑著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呀!王常衛說:你羨慕呀?丁海威嘿嘿笑著,鮑立軍說:我是什麼都失意!張翠這時候說:這叫默契,你懂嗎?鮑立軍說:我不懂!大家都笑了,鮑立軍注意到小任笑得有些異樣,張鳳崗要值班所以沒能來。

鮑立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半夜裡凍醒了,屋子裡黑乎乎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得溪水親吻碎石的聲音,他裹了裹被子,卻再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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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銷之路 (29)

房間的小窗戶剛剛發白的時候,鮑立軍起床了,他輕手輕腳開了門然後走了出去,但是門的咯吱聲還是吵醒了老郭。老郭披著一件棉衣跟上來問:你這麼早幹啥去?外面冷著呢!鮑立軍說:睡不著了,到外邊轉轉。老郭說:你等等!然後調頭回屋子去了。鮑立軍站在門口看著白皚皚的霧鎖著群山,撥出的氣與霧氣冷熱交融著。這時候老郭拎著一件軍大衣說:快穿上,這時山裡不是省城!鮑立軍也覺得有些寒意就接過軍大衣披在身上。老郭說:雖然有些冷,但是比省城空氣好!我們這裡現在週末很多城裡人來,都開著車,住兩個晚上,也不怎麼遊山,禮拜天下午就回去了。鮑立軍心裡贊同老郭的說法,但老郭沒有說出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城裡人來山裡更主要是暫時逃離城市的節奏,為了減壓。老郭繼續說:小鮑,你說我在這邊開了旅館怎麼樣?鮑立軍知道老郭的心思,老郭肯定已經問過了很多人,便說:當然可以,但是你的旅館最好保持鄉土氣息。老郭似乎沒聽明白,若有所思地不再說話了。

山頂的霧氣有些顏色了,鮑立軍知道太陽已經要出現了,老郭已經回屋叫老婆準備早飯了,鮑立軍獨自蹲在門口的大石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