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隨口嘆道：滕總，你好，沒想到你是總經理呀！滕總在面前甩了一下手說：見笑，我們是小公司，我幫老公的忙。那個男的這時候也遞來一張名片，瞬即插話說：我們滕總主持公司業務還是多一些，楊總很少來店面。滕總這時候又回身在桌子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鮑立軍：楊士明。鮑立軍明白了過來，他得空看看那個男人的名片：李昱，並沒有職位說明，他便開口問李昱：您是負責什麼呢？李昱說：現在公司人少，我發展下線經銷商、送貨、安裝、收款都做。滕總這時候說：李昱很能幹，是我們的骨幹！李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滕總推出一把椅子招呼鮑立軍坐下來，鮑立軍坐定後，滕總說：北豪在全國很多省會城市有公司，我們西安北豪只是其中一家，西北區呢，蘭州和新疆也各有一家。鮑立軍看著展臺上的日本佳得掃描器說：你們北豪都代理日本佳得的掃描器嗎？滕總說：是啊，聯合起來力量大嘛。說完笑了笑。鮑立軍說：沒考慮做其它品牌的掃描器？滕總回答道：北豪的主營業務還是印表機，日本佳得的，它的掃描器也沒找到合適的代理商，就疊加在我們北豪這個平臺上了，說實在的，我們也是能賣就賣，價格高，所以估計也賣不了多少，其它品牌也沒精力折騰了。滕總說得很實在，鮑立軍也就實在了，他接著問：你們能不能代理中傑的掃描器呢？支援肯定沒問題！滕總說：不是不想，只是實在沒精力了，再說要談代理也要和北豪談。鮑立軍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北豪總部在哪裡呢？滕總說：其實北豪沒有總部，北豪有統一的品牌，但是公司其實都是個人的，對外採取聯合行動。鮑立軍有些明白了，北豪是若干公司聯合運營的一個品牌，這些公司業務完全獨立運營，每個公司的老闆都是北豪管理團隊的一員，楊士明自然也不例外，便說：楊總他在不在呢？滕總說：楊總出差南京了，要下週才能回來。滕總說話直爽很有效率，她接著說：你找楊總沒用的，西安北豪不可能單獨代理你們的產品，要代理也是全國代理。鮑立軍說：沒事，和他聊聊也好呀，現在不能合作，將來也有可能合作呀。滕總笑了笑說：那也是。

雖然鮑立軍說得輕鬆，但是出了北豪的店面，他不禁有些挫折感，他對北豪還是抱著希望的，但是滕總直爽的回答像一盆涼水澆滅了他的希望之火。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計劃去那兩家賣中傑產品的店面看看。

一家店面裡主營繪圖儀和刻字機，店面裡擺放著幾臺樣品，中傑的產品放在不顯眼的最裡面。鮑立軍走進店面，一個謝頂的中年人迎了上來，鮑立軍遞上名片，中年人接了名片後回身去拿名片，鮑立軍看著中年人的背影，顯然有些疲憊，步履蹣跚。中年人遞上名片笑著說：我們也在賣你們中傑的掃描器。鮑立軍說：我知道，你們是從北京恆偉拿的貨吧？中年人說：是啊，我和恆偉的老闆是同學，他有啥我賣啥！鮑立軍說：那你願意直接代理中傑的產品嗎？中年人自嘲地說：沒實力呀！鮑立軍立即回應：我看你們店面也夠大呀，現在一個月能賣多少臺掃描器？中年人說：很少，幾臺。鮑立軍說：直接做代理至少價格比你從恆偉拿貨好吧？中年人眼睛一亮：從你這裡拿F3多少錢？鮑立軍見中年人有了興趣就報了代理價，沒想到中年人說：我從恆偉拿貨比你這邊便宜！鮑立軍不禁吃驚，如此以來恆偉拿貨肯定低於代理價很多，全國的代理價不一樣嗎？鮑立軍回過神說：或許你是恆偉老闆的同學，所以老闆給你的價格不錯吧，不過上週開始西北區的業務歸西北分公司管轄了，你從恆偉拿貨屬於恆偉躥貨，躥貨在中傑是不允許的。鮑立軍說完看著中年人，中年人一臉無所謂地說：不允許躥貨我就不賣了，賣的本來就少，賣誰家的都一樣。中年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讓鮑立軍有些來氣，他收了收火氣說：買我們東西我們還是很歡迎的，只是躥貨有損代理商利益，所以我們是堅決禁止的，還請你見諒啦。中年人說：如果你們西安有代理商我就從西安代理商拿貨吧。鮑立軍說：你就不願意代理我們的產品？中年人說：實話說吧，我的這些活都是恆偉賒給我的，我不會拿自己的錢進貨，你們中傑似乎是現款現結吧，況且掃描器也不是我想主力做的。中年人話說到這裡，鮑立軍也沒什麼說的了，他站起來對中年人說：以後常聯絡，到時候西安有代理商了，我告訴你！中年人說：代理商也可以找我聯絡。

鮑立軍出了這家店面，他沿街走著，前頭還有一家在賣中傑的產品。他壓住方才的氣惱進了進了店面，店裡主營電腦配件，展架上雜七雜八的擺放著鍵盤、主機板、硬碟等電腦部件，店裡有個顧客似乎想裝臺機，兩三個員工像無頭蒼蠅一樣瞎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