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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拾京正看的出神,臉上帶笑,前面帶路的僕役停了下來,拍了拍手,旁邊湧出幾個侍衛,一個個拿起杯子擦拭。

僕役拉過拾京,檢查了一遍全身,給他端來一盆水,讓他把手洗了,擦乾後看著他捧好托盤,不准他再碰茶碗杯子。

其實進王府時,門衛們已經摸過一遍,這幾日瞭解完儲君和公主的重要性之後,拾京對他們神神叨叨往人身上摸的行為表示理解,很乖的配合他們。

僕役說:“你這臉,就是這麼個妝?”

拾京點了點頭:“端茶倒水妝,吸引人。”

拾京一直在花廳前站著,等那個唱茶戲的名角兒喚茶來時,拾京高高興興端著托盤上的茶杯走了過去,卻把名角兒嚇了一跳,想說怎麼是你,這個場合又不敢說,只好行雲流水般沏滿了茶,好心伸手,給拾京指了個方向,讓他先從主位送起。

名角兒不說主位在哪,拾京也能看出來。

因為北舟太顯眼,在座的只他一人身披厚厚的狐毛披風,抱著小手爐,坐在軟椅上,病怏怏的樣子。他這些日子著實清閒,自打醒了之後,家國大事皇帝也不敢給他了,只讓他好好養身體。於是北舟這幾天享受到了二十多年來未享受過的清閒安樂,每日只管陪女兒玩,陪南柳玩,陪這些世家子弟們玩,以養身子為由,消磨時光。

他和南柳就像掉換了個。

以前南柳玩,他忙朝政。

如今皇帝明顯是要讓南柳接他的儲位,每日聽朝,之後到王府來,看望他的同時,向他取經。

今日是皇帝聽說陸澤安和傅居也在,又是給儲君賀喜,大發慈悲地允了南柳的假,讓她出宮來王府好好玩。

然而南柳心煩,根本無半點喜悅之情。她要找的人沒找到,在座的往近處看是陸澤安,往遠處看是傅居,不管看哪兒都是個煩,她只能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封澤,昏昏欲睡。

拾京端著茶走過來時,北舟呆了一呆,涵養極好的未說話。

拾京牢記僕役說的不讓他碰茶杯,走過去把茶盤端到北舟鼻子底下,知道這是南柳哥哥,也看出來長的相像,情不自禁地就笑了笑,說道:“請品茶。”

北舟總覺得眼前這人和茶戲的戲子都不搭調,卻又不知道哪裡不搭,暗自思索著取了茶,也不喝,放到一旁。

南柳趴在桌上捏封澤的鼻子玩,封澤的圓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拾京,好半晌脫口而出:“雪妖怪!”

南柳嗤笑一聲,懶懶測過頭看了一眼,附和道:“唉喲,好白的臉,你們茶戲是要塗……”

話說的一半,拾京送完茶,移開,要去那頭給陸澤安送。

南柳霍然起身,伸手拽住他辮子就把他拖了回來:“你轉過來看著我!”

拾京忍不住哈哈笑出聲,手上不穩,茶盤一傾,茶杯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在座眾人驚愣不語,侍衛們都拔刀了,卻聽南柳道:“好啊!我說怎麼找了一個多月找不到人,原來掉麵缸裡去了,現在想起我了,才從裡頭爬出來氣我不是?!”

陸澤安驚訝不語。

傅居探著腦袋去看。

拾京笑道:“南柳,你想我不想?我要給你道歉,我那天不是要掐你,我知道那是什麼了,我喜歡你,還想要……”

南柳大吼:“快閉嘴別說了!”

“……你。”

北舟手上的筷子掉到了衣服上去,他回過神,邊撿筷子邊說:“對不住,剛剛風大……南柳,這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

南柳臉上驚喜和想揍人以及羞憤快速交替著,磨牙道:“去,把臉洗乾淨,回來見我兄長。”

拾京道:“我見過了……”

他伸出手,指著北舟,完全還是不懂身份差別,說道:“你倆特別像,我一下就猜到了!”

見他一臉自豪,南柳氣的牙根癢,想把他拎起來暴揍一頓解氣。

封澤不相信這就是她姑姑說的月中仙,她跑到北舟這裡,悄悄跟北舟咬耳朵:“父王,他真掉麵缸裡了嗎?”

北舟上下仔細把人看了,笑眯眯道:“應該是吧。”

他放下手爐,抱起女兒,下巴倚在封澤的發頂上,問拾京:“你手指怎麼了?”

拾京豎起拇指:“這個嗎?斷掉了。”

南柳聽他這麼說,忽然想起這茬,拍著腦袋,也顧不上揍他,拉著他離了席,不顧身份大吼道:“劉醫師呢!劉……算了,我們自己去更快點。”

見南柳不管不顧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