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一處小院中。 方梅對著身邊的丫鬟破口大罵,罵完之後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兩年前,張良死的時候,方同就一起被抓了,當做謀逆餘孽一起被處斬了。而在方同出事之前,將她從家廟裡送出了城外。 這兩年,她便一直都在城外待著,就像一個真正的農婦一般。 跟在她身邊的,除了跟了多年的丫鬟,便就只有一個車伕。而這個車伕,在方家方同被抓之後,將方梅送到這個農家小院,當晚就把方梅給強了。 雖然並非處子之身,但是方梅還是感覺十分恥辱。畢竟對方只是個車伕!更為恥辱的事,車伕不但強了她,更是跟身邊的丫鬟有一腿。 “小姐不必罵我,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小姐識人不清?當初若不是相信那白松,怎麼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最起碼,公子是不會被你連累的!”丫鬟看著方梅的神情滿是恨意。 方同曾經承諾過,事成之後,便納了丫鬟為側室。 丫鬟覺得,自己滿心的期盼,都因為方梅有眼無珠而落空。 “我怎麼會知道,白松竟然是顧家派來的?顧染,我要殺了你!”方梅癲狂的大吼著,然而心中卻也清楚,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但也只有這些話,才能抵消她心底的恨意。 現如今,她連面前的這個小院子都出不去!車伕和丫鬟不但聯合起來欺負她,還花著她的首飾變換的銀子!將她鎖在這個小院裡,不得自由。 “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事,反正公子就是被你連累的!若不是白松通風報信,公子也不會被抓…”丫鬟說著眼眶通紅,她早就是方同的人了。若不是方同已死,她又怎會過現在的日子? “你跟她廢話這些做什麼?問出來了沒有?”車伕說著,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冷冷的看了方梅一眼,邪笑道,“說吧!方同藏起來的那些寶貝,到底埋在家廟的什麼位置?你說清楚,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方梅抬起頭滿是恨意的看著車伕,傻笑,“哈哈哈!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死也不會!” 丫鬟憂心忡忡的看著車伕,一臉無奈。 其實,兩人也都不是什麼壞到極致的人,至少,車伕雖然打過方梅兩巴掌,指使丫鬟餓過方梅幾頓,但是卻也沒有真的虐待她。畢竟,方梅曾經是他們的主子,方家對他們也曾有恩惠。 車伕這時說道,“兩年過去了,風聲也沒了,我想離開京城了。” 當時朝廷抓了不少黨羽,但是對他們這種下人,其實並沒有趕盡殺絕。但當時幾人都嚇破了膽,再加上有方同的命令,便只好帶著方梅藏到了這處農莊。 方梅一驚,這兩人若是走了,她自己會不會餓死在這裡? “所以,你趕緊把藏東西的地方說出來,拿了東西我們會分給你一部分的。這個你放心。”車伕說道。 丫鬟連忙跟著附和道,“對!公子曾對我有恩,我還不至於對你趕盡殺絕。小姐,你就把藏東西的地方說出來吧?是不是就是埋在家廟裡?” 兩年了,他們想盡辦法也沒有找到。 車伕甚至悄悄潛回家廟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東西,不禁有些懷疑東西到底是不是藏在家廟。但是據丫鬟說,有一晚,方同見過方梅之後,就在家廟裡埋過東西。 方梅有些心慌,但是又不肯輕易說出東西的下落。 她知道,無論這兩人說的多麼好聽,那都是在哄騙她。而手裡的東西,才是她真正保命的東西! 但若是這兩人真的要走,她卻又不敢堵。 若是賭輸了,她就真的沒命了。 如今不是從前,再也沒有人護著她,她只能靠自己了。 “你們鬆開我,我帶著你們一起去找。”方梅想了想說道。 丫鬟想要答應,但是看到車伕陰沉不定的臉色就閉了嘴。車伕盯著方梅,好半天才回答道,“小姐,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性子我還是知道的。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些小心思為好!” “我說過,我只想要那些金銀珠寶,並不想害你的性命…”說著,車伕沉思半響又開口道,“小姐若是再不說出東西的下落,那我便只好把你賣給別人…” 方梅一聽,心中不害怕反而有些驚喜! 賣給別人,那豈不是代表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憑她的容貌,只要稍稍花點心思,就一定能夠將人籠絡住的! 哪知下一刻,車伕卻邪笑著說道,“小姐以為我會怎麼賣?自然是收了別人的錢,再把人帶來,爽了之後再把人帶走啊!” 方梅呆住,愣愣的看著車伕,突然就忍不住發抖! “我真是錯信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心思!吳成,你不得好死!” 是的,車伕就叫吳成。 丫鬟面露不忍,遲疑著看著車伕,“真,真的要這樣嗎?” 吳成不耐煩的看向丫鬟,狠狠瞪了她一眼對方梅說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再給你兩日的功夫。到時,你若是還這樣推三阻四,我便開始用你換銀子,等攢夠了銀子我就離京…” 吳成越說越覺得這是個法子! 畢竟,方梅從小長得不錯,細皮嫩肉的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