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商站在酒棧二樓階梯上,朝我不停招手。
“誒呀,大哥你這是哪兒去了,一大早便不見你身影,害我好一番著急!”飛毛腿賤人商忽然出現在我身側。見我四肢健全便安下心來。
“這位……是……?”賤人商在檢查完我是否健全後,突然發現了我身側的萬泉舟。
“噢,在下姓萬名泉舟,古碸人士,偶遇完顏兄,結為路伴。”白衣美男朝我看了一眼。
“噢噢,原來如此,在下商健仁,大宛人士,泉舟兄既然是我大哥有緣結識的,那便是我商健仁的兄弟。”只見賤人商抱拳恭敬之態。
“賤人商,還不好吃好喝給你大哥伺候著?”一夜了,我的腹中早已是飯去胃空。
“噢噢,要的要的,大哥想吃啥儘管點,算在我賬上!”賤人商大氣一拍胸脯。
“完顏兄,昨夜之事在下心存歉疚,這頓飯就我請吧。”白衣美男是要補償我麼,哦呵呵。
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找了靠窗一桌,視角不錯,街景盡收眼底。
正當我們等到菜齊動筷時,突然一聲詭異的叫聲在耳邊響起。
“唧…唧唧…唧唧唧……”有點耳熟。
“唧!唧唧!!唧唧唧!!!”好像在哪裡聽過。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我一驚。
豬來了!
“呵呵,各位真是好雅興,臨窗賞景,筷下山珍海味,吃得好不逍遙啊!”某男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來者何人,竟然是那晚在山腳下意圖獻身給我的某厚皮男。
他今日換了身衣服,不是前日的紫金華袍,卻是一身淡紫絲袍,乳白銀線縫繡的月日緞繡雲龍花紋,衣袖淺白鑲銀滾邊,錦緞腰帶,繫上一塊上等琉璃佩玉。
某男長身玉立在喧鬧的酒棧中,的確有鶴立雞群之態,引得過路之人紛紛側目。
“想必這位身著牙色棉袍的公子不介意為救命恩人添副碗筷吧”
牙色棉袍?是在指我麼?
與他直視,某男竟公眾下對我開始秋波暗送。肩上某豬,更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豆眼盼兮。
“小二!添兩副碗筷!”我大手一揮,好歹也是我救命恩人一枚,雖然有些□□無恥膚淺賤。
“呵呵呵,為報救命之恩何須如此,救命恩人與再生父母同等待遇。”
“呵呵呵,為報救命之恩必須如此,救命恩豬與救命恩人同等待遇。”
“……”
“來來,小母豬,多吃點。”我笑眼眯眯,殷勤為某豬夾菜。
“唧唧唧唧唧唧唧!!!”某豬強烈抗議。彷彿在吶喊:“我的名字叫八噸!!!”
某男見勢便收,注意力轉為別處:“在下楚遲,不知各位尊姓大名?”
“噢噢……在下商健仁,幸會幸會!”賤人商抱拳。
此時,萬泉舟終於放下手中筷子,“在下萬泉舟,有緣與大家結識在此。”臉上繼續雲淡風輕。
“還剩這位被救之人沒有自我介紹呢。”楚遲眼神向我一瞟,這一瞟,真是雙瞳剪水風情萬種。
“在下李完顏。”我不耐煩的拳了拳手。
“大哥,到底什麼救命恩人什麼被救之人,你們到底發生些什麼?”賤人商如好奇寶寶在一旁多嘴。
“一夜情罷了”楚遲好死不死地這時插嘴。
我趕忙偷偷瞟向身側的萬泉舟,唯恐他多想什麼。“呵呵呵呵呵,的確是一夜情誼…罷了”我尷尬賠笑。
該死的楚大燈泡,竟然在我與泉舟靜然相處時插一腳。
為了轉移大家注意力,我立即將沉重的八噸捧上桌面,將它豬蹄朝上,一手不停撫摸著八噸粉紅的肚皮,做出一副喜愛弱小小動物的善良一面。
此時,某隻母豬被我一雙如柔荑的纖纖玉手撫摸著,舒服得豆眼惺忪。
“泉舟兄一看便不像扶風人士,此次前來扶風,不像是遊山玩水觀春景。所為何事?”楚遲一手輕握桌上青瓷茶杯,眯眼看向萬泉舟。
“楚遲兄一看更不像扶風人士,此次前來扶風,不像是踏風撥雲尋春月。所為何事?”萬泉舟一拂冰藍長袍,淺藍銀紋繡修竹。
桌上表面波瀾不驚,實則波濤暗湧。我看楚遲倒不像“踏風撥雲尋春月”,倒像是來“問柳尋花探豔情”的。
“完顏,此是清拌蟹肉羹,乃扶風有名的珍饈美味,你嚐嚐。” 萬泉舟輕挽冰藍寬袖,用瓷勺舀了一勺蟹肉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