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聽說過尤維爾。”
“你跟你的朋友給我死在這兒吧。這筆買賣我不做了,我得讓他們給你換一間病房,讓你到最深的病房去。警衛……警衛,上這兒來,警……”
福伊爾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摔在地上,拼命地把他的頭往石板上撞。他只慘叫了一聲便躺在地上不動了。福伊摘下了他的紅外線夜視鏡戴在自己頭上,頓時能看見東西。
這裡一間小接待室,共有兩扇相對的門,他推開身邊的一扇,發現通向北區,連忙關上。又撲向對面的那一扇,推開一看,卻是通向躍飛起降點的迷宮。此時他已沒有退路,便不顧一切地闖了進去。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小接待室,看到達根漢正掙扎著跪了起來。
他回頭再闖迷宮,這次推開的一扇門裡面卻是一個燈火通明的車間。兩個在機器邊幹活的工人驚愕地抬頭看著他。他伸手從地上拿起一個大鐵錘,將這兩個人砸死。此時身後傳來達根漢的叫喊聲。他發瘋似地四下看了看,看到有扇門,於是衝過去,推開一看,又是一個迷宮。此時警報聲大作,他掄起大鐵錘就砸迷宮的阻擋牆。砸開一看,正好是南區的通道口。
有兩個女警衛正飛奔而來,他掄起大錘放倒了這兩人。抬頭看去,只見一眼望不到底的通道,兩側有許多病房,病房的門上有紅色的編號。傑斯貝拉告訴過他她的編號。他一邊數著門上的編號,一邊往深處跑,跑了沒幾步,又撞上一個警衛。
他同樣用鐵錘將她砸死。有兩個女病人見狀尖叫了起來,他一慌神,忘了數編號,於是站住,狂喊道:“傑斯!”
他聽到她帶著哭腔應了聲,便循聲跑去,終於到了她的病房前。
“姑娘,往後退,快,”他用鐵錘砸開了門。“是傑斯,快走。”
“看在上帝的……”
“想不到會這樣來見你,可沒辦法,快走。”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拖出病房。“辦公區那邊不能去了。你們的清洗室在哪?”
“福伊爾,你瘋了?”
“沒瘋。整個病區都沒燈,我們至少有百分之50的希望逃出去。走吧。”他推了她一把。
她領著他來到女病區的清洗室,一進清洗室,目動清洗機的機械臂便剝去了他們身上的衣服。福伊爾不管這些,用手摸醫療觀察窗的玻璃板,摸到之後用鐵錘砸碎了它。
“傑斯,快進去。”他先把她推進去,然後自己爬進去。進去之後就尋找醫生進來的門。
“傑斯,我怎麼找不到通向醫療室的門!”
“噓……”
“可……”
“別出聲。”
他感到一隻滑溜的手摸到臉上,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這時板縫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就與他們一板之隔。那些警衛盲目地在清洗室內亂摸了一陣。他倆伏在地上,嚇得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兒警衛才走掉。
“快,我們走。”
“可我還沒找到門。”
“這兒沒門,他們用的是升降梯,從上面下來,不用就收上去了。你以為他們都像你這麼笨,他們早料到了。”
警報聲再次響起,過了片刻一切都安靜下來。這時傑斯貝拉聽到黑暗中有“噝噝”的聲音,“福伊爾,他們在用‘G’型聲波找我們。”
“用什麼?”
“聲波測定器,半英里厚的岩石也擋不住它。剛才發警報是人其他聲音安靜下來。”
“那好,我們快跑。”
“去哪兒?”
“不知道,至少我不想光著身子讓他們抓住。”
他們順著南區的通道向深處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她摔倒過好幾次,每次都是他把她拉起來,再接著跑。沒多久,他們撞上了一堵牆。倆人頓時意識到已走到了盡頭,這是一條死衚衕。
“現在怎麼辦?”她問他。
“不知道,但肯定不走回頭路。我剛才在接待室裡揍了達根漢。那傢伙是條毒蛇。你有火嗎?”
“嗨,福伊爾……福……”她在輕聲抽泣。
“你擔心什麼?但願這會兒我有顆炸彈,把他們炸……咦?”他用手摸了摸身後的洞壁,摸到了牆縫。於是對她說:“福伊爾發表新聞公告。這不是洞壁,這是人造的,是磚石砌的牆。你摸這兒。”
她摸了摸,似信非信。
“這條通道沒底,前面還有。他們在這兒砌了牆,截斷了通道。”
他把她向後一拉,然後掄起大錘砸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