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急聲開口詢問道。
蒯越及時出言打斷張允的詢問。
“可是荊襄上下這數千家門閥怎們辦?”
蒯良氣勢不減,絲毫沒有臣下該有的恭敬。
“這又關眾位何事?”
劉備眉頭不悅的挑挑眉道。
“劉荊州何必明知故問。”蒯良開口就要詢問,卻被一旁的蒯越攔住,蒯越道:“劉荊州,你是知道的,如今天子年幼,主政的乃是大將軍皇甫岑,此人是大人結義二兄,他的性情,大人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都是擔憂……”
“報復?”
劉備把蒯越忌諱的那句話說出。
很少見到劉備語氣如此決絕,蒯越自覺無趣,只好尷尬的搖搖頭,乾笑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有些事,終究是要面對!”
蔡瑁壓低自己的腦袋,不看劉備,伸手堵在自己的嘴前,輕輕談咳著。
而張允雙臂青筋暴露,握的緊緊地,似乎就要撕裂面前諸葛玄一般。如果不是在州牧府上,張允死不會給諸葛玄絲毫的面子。
蒯良則是陰沉著臉,不去理會諸葛玄。
就是胸襟氣度最大的蒯越也忍不住的自己胸中怒氣,點點頭道:“當然,我們做過的事情自然會負責。”
聽蒯越這一席話,劉備回身看了眼出言冒昧的諸葛玄,不明白諸葛玄這是何意?這與諸葛玄往日說話的語氣是截然不同的,這樣的話能同他們說嗎,雖然決裂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兵權並未收回來半分,如果逼急他們,自己這荊州就危險了。
蒯越用詞都換成我們了,這對立已經分明啊!
“呵呵,諸位何必擔憂,這荊襄重歸漢祚,諸位也是有功之臣,荊襄尚需要多多依靠諸位,何曾談及報復,純屬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
蔡瑁嘴角呲笑。
這句話說出來,誰又能相信,就是同皇甫岑並無過節的蒯越也不相信,皇甫岑不會找荊襄這些士族人的麻煩?他皇甫岑什麼時候大度過,從遼東到河東,他對待仇人復仇的方式是層出不窮。
“大人,這麼說來,你是要降了?”
蒯良乾脆挑明瞭說。
劉備笑著看向蒯越道:“異度,我劉玄德的為人,你是很清楚的。”
蒯越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劉備表現會這麼強硬,難道以前的種種他都是裝出來的。
“呃。”
未待眾人反應過來之際,劉備臉色拉長,對著一旁的蒯良道:“當著我的面,竟敢如此咆哮,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來人啊!”
“在。”
一瞬之間,從外急匆匆的跑進一隊護衛。
“噌!”
刀光一閃,張允拔刀而出,他也不會做一個刀板上的魚肉。
“收回去。”
蔡瑁瞪了一眼張允。
“劉荊州,舍弟卻是多有冒犯,希望州牧大人多多諒解。”
蒯越拱手稟道。
“多多冒犯?不見得吧。”諸葛玄走到蒯良的近前,拔出蒯良腋下寶劍,擦拭著刀鋒之上的鋒利,笑道:“如此寶劍,不用可惜了。”
劉備衝著身後的護衛道:“都鬆開吧,蒯良大人無心之舉,何必太過在意。”
“玄德!”
諸葛玄一聲厲喝,想要劉備示令,眼下正可以殺了蒯良、蒯越、蔡瑁、張允以絕後患。
諸葛玄之意,場內眾人皆明卻是沒有人開口說些什麼。
蒯良、蒯越、蔡瑁、張允警惕的環看四周,沒有想到此刻說翻臉就翻臉,幸好,四人來之前在城內早就佈置好了。
當然,劉備心中有數,此時殺了他們四個,並不一定能收回他們手中的權利,反而會激化局勢,讓荊襄上下本不是一條心計程車族門閥們練成一線,公開的對抗自己,而且在尋常百姓之中自己也只怕會成為無禮之人,此事當然萬萬不可。最重要的是,他們既然敢來自己的府邸,那麼他們就一定有些什麼憑據。
他們不可殺,也不可軟禁,怎麼處理都是很難辦的。
“劉荊州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屬下幾人先行告退。”
蒯越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身旁蒯良的死活,即便劉備想要留下蒯良。
“嗯,蒯子柔就先休息一陣吧,這荊州事物暫交與他人。”
“這。”蒯良不忿,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蒯越衝著他默不作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