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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滿堂喜聲中我竟然也這樣痴痴地瞧著他。

他想到了什麼?而我又想到了什麼呢?這樣的婚禮我們已此生無望!

這場盛大的婚禮是這樣的完美喜樂,希望他們今後的日子也如開始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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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如今心中還是痛,那倒真要想想今後的路怎麼走下去了!”

孟延意的話,時刻迴盪在我的耳邊,望著窗外的孤清冷月,短樹風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彷徨。

他恪守著他的君臣之義,何為時常冒險站立於窗外?我們一個窗裡、一個窗外,我知道他看著我,他知道我看著他,卻再未打過照面!

我轉身進裡去,窗外的樹影忽的閃了一下,我的腳步一滯,掌心裡的瓷瓶傳來絲絲涼意,我捏地很緊,以為這樣便可以壓抑一些情感。

“你告訴她了嗎?”窗外的黑影淡淡說道。

我欣喜地轉過身,卻在看向窗外的一瞬間臉冷了下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自知無望,何必再有所期盼?略微點了點頭,“說了,只盼郡主一如既往地想開些!”但見郡馬爺的模樣,一定會讓郡主幸福。

“她會的!”

“嗯!”

………

嗖嗖的寒風不斷透進闖來,往我的衣領裡鑽,我將狐裘裹緊了些,冷得手腳冰冷,卻始終不願意進去。

我知道他一樣冷,不知道我們這樣僵持著是做什麼?

猶豫了一下,我問道:“過了年,皇上要陪徐阿琭去山裡賞雪散心!你會去嗎?”

靜了一會兒,他問道:“你呢?”

“嗯!皇上也準了我去,我就當是回次家!”

“保護皇上安全,一向是我的責任!”

我手中的瓷瓶捏地更緊了些,等了一會兒,外面已無聲息,才慢慢轉回身,上了床!

今年的年過得似乎特別熱鬧,也許我只有我這樣覺得,畢竟去年,我是終日泡在冷水裡度過的,看著頭頂滿滿綻放的煙花,的確比遠遠觀望好看得多。不由自主伸出手去,以為那離我極近的煙火會跌落於我的手心,可只是一瞬,最美的顏色也消散在黑沉的夜空裡。

我獨自飲了一杯熱酒,被夜風吹冷的臉頰略微熱起來,轉過看向高坐上的孟昶,坐在他身邊談笑的兩人是徐阿琭和張芷蘭。賢妃和德妃要維持她們的賢德形象,從不在公共場合隨意談笑。太后冷眼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盯了我一眼,推說身體有些不適,已經回了寢殿。

徐阿琭的喪子之痛讓孟昶的身心都圍繞著她,蘭嬪早已忽視了我這個敵人,畢竟皇上已許久沒有對我有特別的眷顧,偶爾流連於昭暖殿,也從不留夜。蘭嬪又將她的精力用在對付徐阿琭身上。

而我卻時常想起屋頂的那一夜,孟昶的百般溫柔和恣意言笑,那一夜似乎單單純純地只屬於我們兩人,我終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至於孟昶那晦澀不明的態度,我已經學會不再深究,只記得那一刻的美好即可。

有些醉了,眼前眾人的笑談,我也有覺得些不明朗了,站起身子,匆匆告別,便回了昭暖殿,魚麗忙忙碌碌地安排洗漱,聽香去端醒酒的茶,梅香扶著我躺下,忽而附耳低語了幾句,我的腦中瞬間清醒了許多,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確定!”梅香肯定地點了點頭,“娘娘要是不信,今晚可親自抓人!”

我看了看她,點了點頭,梅香覆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聽香已端著茶走了過來,我喝了口茶,便躺下了,只留了梅香在殿裡伺候。

夜半時分,梅香喚醒了我,我匆匆穿好衣服,披了厚厚的深藍色毛絨斗篷,向殿外走去。梅香悄無聲息地開了門,一股凜冽地寒風撲面而來,我趕緊拽了拽斗篷,定睛看時,階下正坐著兩人,我想起了今晚是聽香在此守夜,另一個女子背影纖細,正是魚麗,今晚不該她當值,看樣子她似乎剛巧坐下,正將手中的一件禦寒斗篷往聽香身上披,這細微的關懷盡收我的眼底,心裡的疑惑確信了幾分。

她們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紛紛轉過頭看向我,有些驚疑,我淡淡道:“起來隨我一起去!”梅香在身後關上了門,她們有些詫異地跟著我。

昭暖殿的宮牆後門出去,是一段極長又被花草樹木掩蓋的走廊,此時正有兩人裹在嚴密的斗篷裡交耳說著話。

我瞧了一會兒,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面對著我一個女子驚訝地抬起頭來,秀麗的面孔不是章蘭殿的巧兒還會是誰,她的反應極快,來不及與她交接的人打招呼,便掩了頭向身後逃走。

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