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犯的事兒,就夠郭敬喝一壺的,這一次還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
郭敬可以說是王振的心腹死黨,常年鎮守大同,走私,賣官竇爵,每年大量的孝敬,要是把這個傢伙再給絆倒了,王振集團的勢力又會縮小一分。
“你大膽,竟敢直呼郭公公名諱?”
“本官直呼郭敬的名諱怎麼了,就是王振在我面前,我也是直呼起名諱,本官心裡,敬天敬地,敬聖人和皇上之外,誰都不怕!”孟巖大聲道。
“你,你……”侯德貴被嚇的直哆嗦。
“還不動手!”
“慢,孟大人,你敢對朝廷官員濫用私刑?”侯德貴似乎抓住了孟巖的把柄,濫用私刑。
“剛才郭方淮手持利刃,意圖行刺本官,可不止一人看見了,本官防守自衛,不小心把他給閹了,你說,這算不算濫用私刑?”孟巖笑眯眯的湊到侯德貴耳邊小聲道。
“你,你不能這麼做,不能……”侯德貴眼珠子瞪出老大,根本想象不出來,孟巖還能編瞎話。
“侯德貴,放著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婿不要。非要把自己女兒推進火坑,天底下居然還有你這種為了官位而不顧女兒幸福的父親,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孟巖怒斥道。
“前途無量,冷鋒他一個瘸子,能給我女兒幸福嗎?”侯德貴紅著脖子反問道。
“瘸子。總比那個靠太監叔叔上位來的草包好的多吧?”孟巖指著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郭方淮道。
“至少他能夠給玉瑤衣食無憂,冷鋒能給玉瑤什麼,不跟著受餓挨凍就不錯了!”
“你怎麼知道玉瑤跟著冷鋒機會受餓挨凍?”孟巖反駁道,“莫欺少年窮,冷鋒的未來不是你這種鼠目寸光之輩能夠想象的。”
“侯某目光短淺,看不出來!”
“那是根本就不瞭解冷鋒。你女兒比你明白,冷鋒才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那個郭方淮,你以為他娶了你女兒之後,就會認你這個老丈人。做夢,到時候還指不定會怎樣呢。”
侯德貴不停的流汗,孟巖的氣場壓強太大了。
“怎麼不說話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只要令千金出來說一句,她不願意嫁給冷鋒,本官也不為難你。立刻抬腿走人,你可敢把令千金叫出來嗎?”
“玉瑤還未出閣,她的事情自有父母做主。”
“放屁。難道那之前的婚約不是你做的主,要不要本官把婚書上的媒婆和保人給你找過來?”孟巖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孟,孟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玉瑤的確不能嫁給冷鋒。但是我們侯家也不會虧待他,會給他一些補償的……”
“補償。侯德貴,你好像還沒弄明白吧。這婚姻大事,關係一個恩的幸福,豈是用錢能買的?”
“五百兩如何,一千兩……”
“王八蛋,你敢跟本官談錢,冷鋒若是跟令千金成婚,本官送他一座宅子,再給他一千兩白銀作為賀禮!”孟巖怒道。
侯德貴傻眼了!
“冷鋒,進來!”孟巖衝門外叫了一聲。
“大人!”冷鋒激動的脹紅了臉,剛才在門外,他都挺清楚了,孟巖是如何幫他出頭的,還許下如何承諾。
“你去,把侯家小姐請過來!”
“孟大人,內院是侯府女眷居處,冷鋒一個男子前去,怕是不妥吧?”侯德貴連忙阻止。
“光天化日之下,你怕什麼?”孟巖喝罵一聲,“冷鋒,去,這是本官的命令。”
“是,大人!”冷鋒想了想,關係自己跟玉瑤一生的幸福,少不得無禮一回了。
“孟大人,你欺人太甚,侯某要到聖上那兒去告你!”侯德貴氣的渾身發抖。
“可以,來人,給侯大人筆墨伺候,他要寫摺子狀告本官!”孟巖一揮手道。
“姓孟的,你,你……”侯德貴氣的快要吐血了,這個孟巖簡直蠻橫的油鹽不進。
不一會兒,侯德貴的夫人陪著小姐侯玉瑤出來了,冷鋒一臉尷尬的跟在後面。
侯玉瑤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瓜子臉,眉毛彎彎的,看上去有點兒林黛玉的感覺,就是一雙眼睛紅腫,顯然之前是哭過。
“夫人,你怎麼來了?”
“你這麼作踐我們女兒,我能不來嗎?”侯夫人狠狠的白了丈夫一眼。
對於丈夫一行悔婚,想要攀高枝兒的想法她是反對的,可是她一個女人,根本做不了主。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侯德貴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