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問道。
“沒什麼,剛才小的有些困了,就睡著了,醒來這日頭已經是中午,就過來看看孟大人,咱家的肚子餓了,今兒個中午吃什麼?”喜寧臉‘色’尷尬的解釋道,
“是呀,這都晌午了,我也餓了,要不一會兒本官做東,去松鶴樓?”
“如此叨擾孟大人了!”喜寧問道,“不知道這欽犯母子有沒有訊息?”
“目前還沒有,對了,你們東廠有沒有訊息,可不要故意的隱匿不報,出本官的洋相?”孟巖道。
“沒有,絕對沒有,這件事情,東廠絕對會配合孟大人將欽犯湯夫人母子緝拿的。”喜寧矢口否認道。
“那就好,那就好,喜公公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一份公文要處理一下?”
“行,行,孟大人你忙,我在‘門’外等你。”喜寧訕訕的從孟巖值房內退了出來。
孟巖望著喜寧的背影,冷冷的一笑,腌臢的東西,跟本官玩,你還嫩了點兒。
晌午時分,日頭偏南,崇文‘門’前,一支長長的騾馬隊正緩慢的靠近。
隊伍中間,一位華衣公子哥,昏昏‘欲’睡,看上去眼袋有些浮腫,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他身後跟著兩名‘精’乾的護衛,目光如鷹,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息。
這是練家子。
石彪騎著馬走在前頭,此行由他領頭。
這支隊伍人數眾多,氣息凌厲,綿延有一二百米,看上去像是商隊又不像是商隊。
看他們馬背上都掛著用布包裹的條狀物體,經驗的江湖人一看就知道那裡藏了兵器。
所以,老百姓都跟這支隊伍離得遠遠的,生怕招惹對方,給自己帶來麻煩。
“公子,待會兒進了城,您先去拜訪王山公子,請他引領您去司禮監見翁父。”
“本公子知道了,這一路上,你都說了幾十遍了。”郭嵩還有些宿醉未醒的樣子,昨天晚上,他可是要了兩個小‘女’子,折騰了大半宿才睡下。
要不是今天要進京,估計他根本就不想起來,這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拖拖拉拉的,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城‘門’下。
“王山公子好美酒,這一次咱們帶了五十壇西域美酒,其中十壇就是送給王山公子的。”
“嗯,我也許久沒有見山哥了,這一回回來一定好好跟他喝一杯。”郭公子大笑,京城的‘女’人那不是邊關苦寒之地能比的,這一趟回來,這是要來享‘豔’福的。
“怎麼回事,以往進城的效率很快的,今天怎麼排了這麼久,還沒到咱們?”
“公子,會不會是京城出了什麼事情吧?看‘門’口那邊似乎還有巡城衙‘門’計程車兵?”
“能出什麼事情,就算出事了,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郭公子怒斥一聲,“你,找個人問一下。”
“是,公子!”那被叫到的手下答應一聲,打馬跑上前去找人詢問了。
約莫一盞茶時間,人回來了。
“公子,說是朝廷抓通緝要犯,小人看了通緝令和畫像,就是咱們要找的湯夫人和公子,進城必須嚴加盤查,所以才十分緩慢!”
“奇怪,那小娘們和小雜種沒有進城嗎?”
“聽說是沒有,錦衣衛正在四處追查呢。”
“公子,這湯家娘子攜帶不利於咱們的證據,小人猜測她要想救他丈夫的話,就必須進城,所以就在京城的各‘門’設下關卡,予以攔截!”
“這是哪個白痴下的命令,讓人攔在‘門’口,她要是一天不進城,誰還能抓到她?”郭公子聞言,氣的破口大罵道。
“公子,如果讓她進了城,把手中的證據‘交’到想要教的人手中,那就麻煩了。”手下謀士道。
“她能把那些證據‘交’給誰呢?”
“湯濚是哪一科的進士?”郭公子問道。
“正統四年己未科二甲第七名,坐師是前內閣首輔楊溥。”謀士答道。
“怎麼會是他?”
“這就是監軍大人最為擔心的事情,一旦那些證據落入楊溥之手,那就麻煩了。”
“楊溥已經不是內閣首輔了,雖然皇上給他加了一個太師的頭銜,算是位極人臣,可有訊息說,他閉‘門’謝客,在家讀書,‘侍’‘弄’‘花’草,連朝都不上,擺明了,就是不想再管朝政,要不是皇帝竭力挽留,以備不時的質詢,這老兒恐怕早就回老家頤養天年了。”
“公子,這事兒牽連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