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案子弄不好會讓我們徹底的跟刑部對立起來,你明不明白?”
“對立未必就是壞事,何況這一次刑部自己理虧。”孟巖道,“不過,您打算怎麼辦這件案子?”
“聖上的意思是徹底整頓一下刑部,我給勸回去了,這個時候不宜大動干戈,以免引起朝局的動盪,聖上同意了。”
“這麼說,這一次是雷聲大,雨點小?”
“嗯,劉繼安是逃不掉了,再抓幾個小嘍囉算是應付一下差事了,這事兒就這結了!”郭怒道。
“劉繼安在刑部多年,他知道的東西一定不少,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要你提醒,我會安排的。”郭怒道,“對了,你傷的怎麼樣,二十八那天晚上能不能洞房,不能的話,把日子往後推推?”
“叔,我的恢復能力可比你強多了,放心,我沒事的,不但洞房沒問題,就是打架也沒問題!”
“你小子別逞能,少給我捅簍子!”郭怒哼哼一聲,翻身上馬道。
“叔,我跟你回南衙把,有事兒跟您商量?”
“那就快上車,磨磨蹭蹭的,晚了,我那兒可不管飯。”郭怒一馬絕塵而去。
“真小氣!”
李府後院庵堂,兩具大棺材擺放在正中央,左邊上書“愛妻李門江氏慧雲……。右邊則是愛子李門承言……
長明燭燃燒著,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庵門虛掩,李雄身穿素服。頭扎白巾,雙膝跪坐在蒲團之上。眼中淚光閃爍。
“老爺?”
突然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陣寒風將堂上的蠟燭吹得狂舞起來。
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閃了進來,迅速的關上了門。
“有訊息了嗎?”
“今晚,翠雲樓,蘭兒姑娘房間!”老蒼頭阿輝低著頭,緩緩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雄點了點頭,吩咐一聲。
“老爺。讓我跟您一塊去吧?”老蒼頭阿輝有些激動的抬頭懇求道。
“不,如果我這一去回不來的話,得有個人給我收屍,還有把我們一家三口安葬在一起!”李雄斷然拒絕道。
“老爺,今天來的那個孟大人……”
“阿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李家的仇,自有我李家人自己報,不需要透過別人的手!”李雄道,“何況。我怎麼知道他們到底藏的什麼心思?”
“老爺,那個孟大人,老僕倒是聽了不少有關他的傳聞。應該不是那種奸猾之人,何況,聞掌櫃跟素心小姐的關係,應該不會……”
“我知道,是我我李家對不起素心這孩子,我救不了她。”李雄一行老淚滾落下來。
“也許……”
“阿輝,不要再勸我了,如果慧雲還活著,我或許還會改變主意。但是,現在連慧雲也離我而去。我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主意已定。今天晚上,我李雄為妻兒報仇的時刻到了!”李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堅毅有力的說道。
“那老僕給您做飯去!”老蒼頭阿輝微微一搖頭道。
“不用了,我已經預定了一桌酒菜,馬上就送來了,阿輝,你陪我喝一杯吧。”李雄搖頭道。
“是,老爺!”
錦衣衛南衙。
“看來聖上是想重用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你一個絲毫沒有辦案經驗的人去查,真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這也說明聖上對姑爺的懷疑已經打消了,而且還十分信任姑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賽霄宇道,“而且姑爺懂得分功,不獨攬大權,這一點對聖上來說,那是最為看重的。”
當皇帝的哪一個不是權力*很強,臣子表現欲和權力慾越強,越不容易被皇帝喜歡。
那些不爭權,不攬權的臣子,就算犯了事兒,也容易被皇帝原諒,甚至能夠善始善終。
權臣有幾個能善終的?
皇帝要面子,那就給他面子好了,何必非要讓皇帝下不來臺,才顯得自多麼牛逼嗎?
“我是來找郭叔借人的!”
“借人,你自己不是有手下,查個案而已,要那麼多人幹什麼?”郭怒奇怪的問道。
“這一次查案我不想用司庫大隊的人!”孟巖道。
“你是懷疑上一次遇刺,司庫大隊有奸細?”郭怒道。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還有就是司庫大隊的訓練不能停下來,總讓他們分心做別的事兒,時間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