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王振,但他是個有野心的人,雖然王振提拔他當上了東廠提督,但他還是得聽命於王振,而曹吉祥這一次落難,王振並沒有出手幫忙,而是暗中推了一把。”孟巖解釋道。
“見死不救?”
“那還不至於,可以理解為這是王振在敲打曹吉祥,畢竟東廠提督這個位置很重要,何況曹吉祥監管京營,權勢已經不小了。”孟巖道。
“公子爺的意思是,曹吉祥有取代王振的野心?”
“現在沒有,不等於將來沒有,王振的幾個侄子都是無能平庸之輩,王振一死,這些人肯定沒要果子吃,曹吉祥是上過戰場的,有些軍事謀略,而且曹欽更是他看重的後人,比王林、王山這些人要強多了,所以曹欽一死,曹家就無人才可用了!”孟巖道。
“殺曹欽的人是咱們,曹吉祥恨的人應該是公子爺您才是?”
“是,我們是敵人,曹吉祥應該狠我,可他心中對王振就沒有一點兒怨恨?”
“如果王振出手的話,曹欽未必就不能保下來,我得到的小。曹吉祥去求過王振,但王振卻並沒有見他。”孟巖解釋道。
“那公子爺,您見了曹吉祥。又該說些什麼呢?”蔡晉問道。
“什麼都不說,見到曹吉祥再說,也許,我們會被人家直接轟出來呢?”孟巖道。
“可這樣,一旦傳了出去,對您的名聲?”
“沒關係,我見曹吉祥。是為了瞭解曹欽的過往,順便看望一下病人。這無可厚非。”
“就怕人家未必這麼想?”
“那能怎麼想?”
“您這是故意的登門,是耀武揚威去的。”蔡晉答道。
“本官不就是喜歡這樣嗎?”孟巖呵呵一笑,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像一個老妖孽。是不是太可怕了?
要告訴看戲的人,自己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也有衝動和犯錯的時候。
儘管他的衝動是裝出來的,可外人怎麼會知道呢?
太監是沒有資格在皇宮外擁有自己的府邸的,而曹吉祥這樣的太監在宮中都有自己的院子,還有專門伺候他的小太監和雜役宮女。
雖然他被降職了,還在家中反省,用度也和人員使用都減了,但他住的院子卻並沒有馬上收回去。
此外。他在宮外也有一個宅子,宅子不大,佔地不到一畝。跟曹欽這個乾兒子相比,那是有些遜色。
宅子離東廠很近,便於他出行和辦公,也算是當上東廠提督掌印太監的一種福利吧。
宮裡的院子他不經常住,收不收那都無所謂,而且出了事。他也不願意看人臉色,所以就躲到這東廠附近的這座小宅子裡來。一邊思過,一邊養病了。
“就是這家?”
“對,就是這家,我打聽清楚了,曹吉祥在宮外的宅子就是這家?”林天行很肯定的說道。
“這宅子很普通嘛,比曹欽來說,這曹吉祥還挺低調的?”孟巖微微一笑道。
“曹吉祥是太監,國法是不允許他們在外面擁有府邸的,這隻能是外宅!”蔡晉道。
“那王振不是在宮外大興土木,修建了自己府邸嗎?”孟巖冷笑道,“還用了二品官員的建制,超規格建造?”
“有幾個太監能像王振那樣?”
“只要例子一破,那就跟堤壩缺口,想要再堵上就難了。”孟巖道。
“公子爺說的是,咱們敲門吧?”
“這門口連個人都沒有,哎,真是人走茶涼呀!”孟巖感嘆一聲,“天行,敲門吧。”
“是!”林天行上前敲門。
“誰呀?”
“京城巡察使孟巖拜會曹公公!”
門後一陣腳步聲,但聽音不是過來開門的,而是朝相反方向而去的,是去報信兒的。
“什麼,孟巖小兒來了?”臥榻在床,臉色蒼白,咳嗽不止的曹吉祥聽到下人的稟告,驚的一口痰差點兒被憋在喉嚨把他給憋死了。
“是,聽外面的人這麼說的?”
“混賬,你難道沒開啟門看一下,就跑過來報信兒?”曹吉祥急怒之下,憋的一張臉通紅。
“都督,來的都是客,咱們要是不見,顯得太沒心胸了。”馮益勸說道。
“這個孟巖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曹吉祥恨聲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都督,這孟巖是何來意,咱們見了才知道。”
“好吧,來人,更衣!”曹吉祥想了一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