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印象裡沒有這個名字,便又問道:“馬老伯,你是有什麼事嗎?”
“對,我有事!”馬勝利立刻有點激動的樣子,突然緊緊抓住了陳慶東的手,眼睛含著期望的光芒看著陳慶東,問道,“陳鎮長,你能幫我嗎?”
“呵呵,老伯,你先說有什麼事吧,如果我能夠處理的一定會幫你處理。”陳慶東笑道。
似乎是陳慶東的這句承諾讓馬勝利感覺到自己的話受到了別人的重視,也或許是他從陳慶東的承諾里感受到了自己的事情有可能得到解決的希望,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裡竟然閃出了點點的淚花,激動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來,馬老伯,坐在這兒慢慢說。”
陳慶東把馬勝利扶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煙,突然又想到楊菲對他的約法三章裡不許在辦公室抽菸這一條,不過剛剛給馬勝利把煙點上,又給他把煙要過來,似乎是說不過去,陳慶東便起身去開啟了窗戶,這才又坐到了馬勝利的對面,耐心的說道:“老伯,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慢慢說。”
馬勝利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煙,才開始說到:“我家是馬樓村的,我以前有一個閨女,她十七八歲的時候去南方打工,被人販子給騙走了……我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今年快七十了,地也種不動了,政府把我定為了五保戶,但是我都很久沒從大隊裡領過東西了……”
說到這兒,馬勝利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抬起頭死死的看著陳慶東,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的顫抖,提高了聲音說道:“政府給我的東西都被我們大隊那個黑色的馬虎子給吞了!我要去告他個狗日的!讓他吃牢飯!”
陳慶東大體聽懂了馬勝利的事情,原來他是一個閨女被人販子拐走了,如今沒人贍養的五保戶,而他們村支部的人又私吞了政府本來發給他的東西,所以他才來向自己告狀!
陳慶東不禁十分憤怒!
其實,他非常瞭解發生在農村的這些齷齪事,也對這些事情十分的憤慨!尤其是村幹部剝削那些被政府救助的可憐老百姓的事,更是讓陳慶東最為憤怒!
這些被政府救助的老百姓,本來就已經是那些無依無靠,又沒有什麼工作能力的孤寡老人、殘疾患者或者就是年幼的孩子,這些人已經十分可憐了,如果作為村幹部的人不但不想方設法的救助他們,竟然還挖空心思的剝削他們,欺負他們,這還能算是人嗎?!
誠然,陳慶東現在一心奔仕途,所以跟這個目標沒有關係的事情,他都沒多少興趣,但是他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
既然他現在是分管著民政的副鎮長,他就不能對這件事視而不見!
不過,今天自己才算是第一天正式坐在這兒上班,這個馬勝利就找到了自己,還知道自己是分管著民政的副鎮長,這讓陳慶東有點好奇,因為這顯然不是馬勝利這樣一個孤寡老人能夠了解到的資訊?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他?
考慮到如今雙山鎮複雜的鬥爭形勢,陳慶東不得不對任何事都小心翼翼,所以他便沒有急著對馬勝利表態,而是問道:“馬老伯,問你個事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辦公室上班?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分管民政的副鎮長?”
對於陳慶東說的這個問題,馬勝利一愣,隨即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恐,然後明顯說謊的說道:“沒……沒啥原因……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聽人家說的?聽誰說的呀?”
“也沒……沒誰……”
見馬勝利不願意說那個人的名字,陳慶東便更加對這件事好奇了,於是他向後靠了靠身體,翹起了二郎腿,說道:“馬老伯,要是你不相信我,那就可以什麼都不給我說。不過,反過來也是一樣,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對於你的事,我也就沒法管了。”
馬勝利一聽急了:“別!別啊!陳鎮長!你不能不管我的事啊!你要是不管我的事,那就真的沒人管我的事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說道後面,馬勝利差點激動的要哭出來了。
陳慶東不過是嚇唬他一下而已,見馬勝利怕成這個樣子,便又換上了一副笑容,說道:“馬老伯,要是你相信我,就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保密!如果你對我藏著掖著,不過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也沒辦法替你做主啊?對不對?”
馬勝利思慮了一番陳慶東的話,似乎是覺得陳慶東說的十分有道理,便下了一番決心似的說道:“好!陳鎮長,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我什麼都給你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