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雙眸,拒絕的話在喉間不住打轉兒,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好。”
見她同意了,桓慎欣喜若狂,被烈日曬得黝黑的面頰浮起絲絲暗紅,耳廓也跟著熱了起來。
卓璉微疊著眉,看到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被人緊緊攥住,由於常年舞刀弄棒的緣故,桓慎掌心遍佈老繭,還有幾道淺白色的傷疤盤在手背上,即便指節修長,也算不得一雙漂亮的手。
察覺到那水潤的杏眸在盯著自己,桓慎抿了抿唇,啞著嗓子道:“先前都是我做錯了,不該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險些毀了齊鶴年。同樣的事情日後再不會發生,你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卓璉沒有給出答案,緩緩把手抽出來,在男人充滿期盼的目光中邁步離開。
翌日天還未亮,桓慎就將馬車準備好了。他知道璉娘臉皮薄,不願讓店裡的長工看出貓膩,便刻意提早動身。
此刻卓璉剛洗漱完,就聽到一陣叩門聲響起:“璉娘,我在後門等你。”
說完,外面的那道人影很快消失不見,呆在屋裡的青梅卻苦著一張臉,來來回回地踱步。
“主子,不管公爺的心思如何,您都是他的長嫂,若傳出風言風語的話,您的名聲恐怕就保不住了。”
卓璉端起茶盞輕輕抿著,漫不經心道:“放妻書早就寫好了。”
聽到這話,青梅不由瞪大了雙眼,也想不出理由阻止,只能跟在女人身後。豈料剛走到後門,還沒等邁出門檻,就被兩個冷著臉的侍衛給攔住了。
“公爺與夫人同行,閒雜人等止步。”
青梅本想辯駁幾句,但見他們腰間的佩刀出了鞘,在日光下反射著凜凜寒光,她不由哆嗦了下,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卓璉坐上馬車才發現青梅沒跟上,她掀開簾子,剛欲開口,車輪吱嘎吱嘎向前滾動,小巷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離開京城,行走在鄉間的土路上,四周耕種的莊稼漢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