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了,我想寫封信給他,讓他有時間回來看看我。你能幫我寫嗎?”
“好,我幫你寫,你朋友叫什麼?家住哪裡?”原客一臉認命,這個買賣,要是再給他一塊骨頭,原客還是寧願義務勞動。
“哦,他叫小喵,家住……”小骨頭在冥思苦想。
一聽到“小喵”,原客心裡一突,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爺爺好想說他去見閻王了,小原子你知道閻王住哪兒嗎?我和小咪都好想它。”
小骨頭一本正經的回答,擊潰了原客現在稍顯脆弱的心臟,他站起身,深鞠一躬,對著村長正色道:“村長,我先回去了,快到飯時了,我要幫楊白做飯。先告辭了。”
走出門的原客,看著陽光,聽著鳥鳴,恍如新生。重回人間的感覺真好。
“小原子,明天去清河鎮看看吧!那裡估計有適合你的活計。還有,記得以後常來玩啊!帶上小白。”
“小原子,你又當我是死的嗎?改天我會帶著小咪去找你寫信的。”
大門外的原客,腳下一個趔趄,加緊腳步幾乎是小跑著下了山。而屋裡繼續著一老一少的對話。
“爺爺,你說的果然沒錯,小原子呆呆的確實很好玩,我以後要常找他玩。嘻嘻……”
“聽爺爺的話絕對沒錯,小骨頭今天開心嗎?小原子真是個好孩子。嘿嘿……”
“小原子回來了,怎麼沒精神?快來吃飯。你大娘今天做了油燜雞和酥油餅,給你和小白補補。”
在張大爺熱情的招呼裡,垂頭喪氣的原客掛上僵硬的微笑,進了門。看見楊白正要起床,原客加緊幾步,來到床前,扶起楊白,幫他披好外衣。攙著楊白走到桌前,坐好。
飯桌上張大爺和楊白說笑,張大娘偶爾插一兩句話,只有原客仍舊一臉鬱卒,沉默不語,只是機械的吃著楊白夾在他碗裡的肉和菜。
其實,從原客一進門,楊白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很失意的樣子,楊白從來沒見過意氣風發的原客,還會有這樣的一面,即使那次煮粥搞得狼狽不堪的樣子,他仍舊是大氣優雅的。看來這次,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眾人都發現了原客的異樣,這頓豐盛的飯倒是吃的食不知味。飯後,張大爺未作停留,就和張大娘回去了。楊白勉強送他們到房門口,因為原客放下碗筷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前。
楊白返回來坐在桌邊,看了原客一會兒,調轉視線看向門外漸漸消失的夕陽,清朗的聲音開始說。
“在整個大夏國,農民是最低層的存在,很多達官貴人都瞧不起。可是這沒什麼關係,只是所求不一樣而已。農家人只求三餐維繼,片瓦遮頭,可是這麼簡單的想法想要實現,便要付出很多,不過沒人會計較的,因為農家人得到了他想要的,自身的滿足。而有些人,他站在最高處,俯視眾生,腳下踏的是每個階層人的付出。站在所有人都企及不到的位置,他自然也要想著眾人所想,求眾人所求。只是位置不一樣,並不代表誰對誰錯,誰強誰弱。每個人站在什麼位置,就會有應該做的事,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就算神也不列外。”
一個字一句話從楊白口中悠然道出,擲地有聲,平緩的語調,不變的語速,像是在敘述一件極平常的事。可是,在原客聽來,那些字字句句都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擊碎了脆弱的表象,露出那顆原本堅韌的心。原客覺得自己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興奮不已。
原客從迷茫中回神,他想通了從踏進楊家村就一直困擾他的問題,楊白的話,將他從“自己還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定義里拉了出來。原客轉身,很想和楊白說話。
一轉身,發現楊白已經回到床上,側身向裡睡著了。原客久久的盯著楊白的背影,他心裡的感覺無法言說,只覺得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欣喜,和一些,想和這個人更深入的,更瞭解的……在一起生活。
這一夜,原客心神激盪,一整夜都沒睡。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的跑到張大爺家蹭了一頓早飯,還外帶回家一份。以極其熱情的目光注視著楊白吃了早飯,在楊白漸漸暈紅的臉頰和惱怒的神色裡。原客終於發話了。
“楊白,我今天打算去一趟鎮裡,這是昨天村長給的工錢,一共二百文,我能拿上嗎?”
看著又恢復到意氣風發的原客,楊白也很高興,他昨夜對比自己和原客的身份處境,說的一席話連自己也覺得不太嚴謹,可是看來幫到了原客。
“你拿著吧!要是有什麼想用的東西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