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毫無花哨,在別人看來十分粗陋,但在獨孤求敗眼中卻是驚天的一劍,彷彿這平平無奇的一劍能隔著虛空把夢非煙切成兩段一樣。
面對這麼幾乎平淡到了極點的一劍,夢非煙卻面色平靜,身子居然往後退了半步,燦爛光芒的日月雙輪擋了一下。。。
只是這一下顯然不是隨便能接下來的,夢非煙被那股劍勢劈飛數米,隨即才停在虛空,眼神更加凝重,彷彿在面前的不是一個固元期中層修者,而是比她強數倍的高手。
“天山神君果然厲害,本宗主認輸,不過並不是說我實力不如你,魔宗的宗主不如你,只是在這種時候,我不想再起干戈而已,而且與你有恩怨的也不是本宗,不是本宗的魔宗,所以我不覺得有理由與你生死相搏。”夢非煙一番話落,飛到藍礬身邊,她的神色看上去沒什麼異樣,只是藍礬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體內的氣息十分不穩,顯然剛才那平淡的一劍已經讓她氣息不均了。
天山神君沒有說什麼,只是注視著下面的數人,就在藍礬想著應不應該出手玩玩的時候,身邊一個冷淡的聲音道:“我來領教一個閣下的劍道。”
說話的顯然就是獨孤求敗了,以他這種對劍痴狂到極點的人來說,劍就是他的一生,現在看到前面有一條異樣的道路,不管行不行得通,他總是要試一下的。而且他感覺,那個天山神君的劍,比他要凌厲一點,但他的實力比天山神君強,兩人之間的勝負,很難說。
夢非煙對劍道不熟悉,而且她也知道修煉劍道的高手通常都比較強,自己不出底牌的話肯定會輸,而心中早就下定了決心的她在料到不妥之後果斷認輸,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她之後說的那番話,讓她不用受到魔宗弟子或者長老的責罵。
而現在獨孤求敗的出手對她來說更是好事,獨孤求敗是他們魔宗的人,只要他贏了,魔宗能挽回剛才失去的面子,即使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宗主也認輸了,再輸一個也只是一樣。
天山神君和獨孤求敗兩人遙遙對視,兩人身上的氣勢一樣的凌厲,只是天山神君的有點內斂的樣子,看上去更勝一籌。不過獨孤求敗氣勢強一點,所以這兩人應該算是在伯仲之間,而這次的比鬥,顯然會是平手的下場,而這當然不是絕對的,要看兩人舍不捨得了,只要捨得,在對方意料未及之下用處絕招,很難說到底誰勝誰負,當然他們兩人也不是那種為了自己而不顧大局的人,所以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依然是天山神君先出手,平平淡淡的幾步跨過,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而獨孤求敗似乎不想讓他專美於前,所以也是急速飛來,只是他沒有天山神君那種奇異的步法,所以只能以疾速來彌補,劍,是一往無前的劍,所以兩人都不能固守,只能以攻代守,很顯然,兩人的劍道都是相似的。
同樣的一劍刺出,天山神君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上去就是要將獨孤求敗切成兩段一樣。
至於獨孤求敗則是豎砍,似乎是專門跟對方逆向思維一樣。兩柄劍終於碰到了一起。
。。。
寂靜。
沒有預料中的碰撞聲音,沒有火星四射。獨孤求敗的那柄劍,幾乎是輕輕貼在了越劍的劍身上,隨即就看見獨孤求敗的手腕忽然用了一個怪異到極點的扭動。
滋滋滋滋……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兩柄劍居然摩擦了起來,擦出了星星點點的火光來,那越劍縱然厲害,可是獨孤求敗的臉色卻平靜,眾人這才看清楚了,原來兩人並不是劍鋒相交,而是劍身貼著劍身。
天山神君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只感覺到劍氣彷彿有些阻塞,冷笑一聲,越劍已經反撩了過去。
這一劍飄飄呼呼刺了過去。獨孤求敗卻臉色平靜,只是一個幾乎簡單到了極點的回劍一封。
叮!
越劍的劍尖“準確”的點在了獨孤求敗的劍鋒之上,獨孤求敗身子一晃,飄然退開了十幾步。臉上閃過一絲青氣。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站穩。
不過讓藍礬驚異的是,獨孤求敗那柄大劍上居然沒有任何缺口,完好無損的被握在他的手中。要知道對方的可是仙劍啊,仙劍的威力到底有多強藍礬知道,因為在以往的戰鬥中跟他軒轅劍相交過的法寶或者長劍都不會完好無損的,仙劍的鋒利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這讓他想到,難道這不是一把仙劍?
但是夢非煙的話應該不會是假的,也就是說,可能他們都不知道那種威力的才是仙劍,或許傳聞有假,這越劍並非仙劍?
獨孤求敗臉色平靜,突然說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