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氏與莫氏,可是從沒有見過玉冥,以她們的身份,又怎麼會見到這玉鳴國的皇帝呢,何況,玉冥向來低調,以前做冥王之時,為人處世也是低調的很,卻也不會讓人將他忽略了去。
章氏雖不知道,這玄色長衫的男子是誰,但是看到涼暖行禮的樣子,便是知道,這男子,身份定然不俗,便在一邊,跟著涼暖一同行禮,但因著不知道該稱呼他為什麼,便是沒有呼喊出聲,只是行禮。
那莫氏卻是愚鈍的很,她的話,被玉冥打斷了,轉過頭去,卻見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如同喪服一般的男子,臉色蒼白,身上的玄衣看去料子也不像是金貴的模樣,心中便是對這玉冥有些不屑,以為這玉冥,不過是涼暖養著的一個影衛或是侍衛,
“你算是什麼,本夫人的話也敢打斷?!”
莫氏平日裡不是這般驕縱厲害的人,平時與宗政夢雨在秋霜閣裡,也是安分的很,那一日宗政夢雨出事那一日,也只會跟著在後頭哭,也不敢多說什麼。
但,狗急了會跳梁,人被被逼急了,自然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出來的。
這莫氏,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的,她也就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宗政夢雨,雨姐兒,一個宗政蘭,蘭姐兒,宗政夢雨十七歲,女兒養大了,總算就要出閣了,先前已經有幾家不小的官家媒婆前來求娶了,只是雨姐兒死撐著不願意嫁出去,而現在,怕是沒人再會來求娶了,
而自己的二女兒,蘭姐兒,也是十五了,陸陸續續也有些小官家來上門求親了,都說嫁人都是捎帶著的,若以後孃家人說起蘭姐兒的這個姐姐,日後讓蘭姐兒如何在外人面前做人?
是以,這莫氏也是著急了,著急自己以後的出路了,女兒們都嫁出去了,若是還不能嫁給好人家,自己在這侯府裡以後人老珠黃,定也是不會受寵的,何況她入府到現在,便也一直是不受寵的,侯府裡最受寵的永遠都是光懿夫人。
想到這裡,莫氏的眼底有一抹光閃了閃,有什麼東西,堅定了一些,她的一些想法,在某一刻,或許是被人指點,又或許是真的她自己體悟,忽然便是變了。
此刻這莫氏只想自己的目的達成,不再管別的什麼了。
這就是莫氏永遠比不過章氏的原因,章氏生的比她美,腦子也生的比莫氏聰明,莫氏是死腦筋,做了一件事,決計不會想到另一件事,以前莫氏愚笨,卻也我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會出去,這份愚昧,便沒有被放大,如今這一下,立刻便是放大了。
玉冥的臉本就是面無表情的森冷的,看著玉冥的眼睛,或許就像是看著一汪死水一般,是以,他聽了這莫氏的話,依舊是面色不動,只不過眸色略微幽深了一下,卻也沒有看向莫氏。
他,只不過是因為,記憶中,從未有人如此對他放肆過,就算是眼前的小妮子,也從未有過,這說話如此聒噪尖利的女人,究竟是誰?
玉冥稜角分明而冷寒的臉上掛著的森冷,讓懂得察言觀色的章氏一下就是知道,這男人不好惹,這氣質飛常人能比擬啊,雖然他身後並沒有隨從跟隨。
她一下就是收了原本的心思,決定今日不再多說什麼了,原本的計劃,如今現在有外人在場,可是不好實施。
章氏心裡盤算著,想著心的點子,畢竟,自己的女兒還被關押著,光懿夫人和齊安侯府,決計是不會管的,侯府裡能做主的便只剩下阿晚和這少夫人了,阿晚常年不見人,還是不好託付的,那便只剩下這少夫人了。
這麼想著算著,耳邊卻是忽聽得莫氏那蠢貨的聲音,不由神經都是抽了一抽,真是後悔帶著這莫氏前來,就算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來,也比現在好啊。
“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那莫氏見玉冥根本就是理都不理她,直接忽略了她,直接朝著涼暖前去,便是叫吼出來,她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卑微的妾侍身份啊,涼暖這主子還在這裡,她怎麼就可以這般說話呢!莫氏啊莫氏,你是否太膽大妄為過頭了點?!
她這幅模樣,令章氏心中除了懊悔帶她來外,也有些疑惑,這莫氏,平日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如今忽然狂躁的模樣,倒像是被人下了什麼迷心蠱似的,如失去理智的瘋子一般,衝著人嚎叫。
不過也沒多想什麼,或許真的便是因為雨姐兒的事情,讓這莫氏的心,一下子便是焦急了,人一旦焦急,又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玉冥今日來找涼暖,可是趁著阿晚離開的時候來的,他不想在這裡看見宗政晚,便故意讓人將宗政晚支開了去,用了身份,正大光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