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這聞人子清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杜淺錦聲音略高地又說了一遍,將方才說過的話又是重複說了一遍,又將自己朝上抬起的手,朝前遞了一遞,神情是認真而期待的。
她認真地等著聞人子清的回覆,也是期待著聞人子清得到了這東西之後,自己的地位,不再像現在這樣尷尬,至少,她也是為他做了件大事,至少,她不再是一個幌子,無用的身份,無用的花瓶,只能擺在皇宮裡。
微風動,聞人子清也是動了一動,
他身邊的小太監都不敢上前說話提醒太子殿下,該是去九皇子宮裡了,和太子妃一樣,一起等著太子殿下的回覆。
聞人子清想的,的確是懷疑。
如若是這般重要的東西,這杜淺錦是傻子?這丞相府是傻子?讓這麼重要的東西,跟著一個婦孺人家,一同嫁出了丞相府?
如果是那麼重要的東西,這杜淺錦會在外面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是將這東西,遞給了自己?不怕有心之人聽到了,將這東西偷盜了去?
這裡面的疑點太多,最近事情太多,他不是一個輕易就是相信別人的人,他是聞人子清,本就是生性多疑,一件事情,忍不住就是要多想一些。
“如若真的這般重要,你娘怎麼會給你?如若這麼重要,你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吾說,而不是私底下你我共處時告之?”
抬起頭之間,聞人子清的神色有些肅然,一臉厲色與質疑地看著杜淺錦,冷不丁地就是讓杜淺錦愣住了。
她收了收手,看了看周邊,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也是覺得自己魯莽了一些,但如果今天不把聞人子清攔下,她就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她了,每次去找他,總是被侍衛以不在的理由趕了出來。
是以,她一定要把握住這難得的見到他的機會,但聞人子清說的又實在是有理,有理地她竟是一個字都無法反駁了去。“你,若是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張了張嘴,幾次猶豫著要狡辯,幾次想要為自己解釋與平白,卻次次又被自己心頭掩藏地情緒給掩蓋了下去,最後化為平靜,歸為澀澀地這樣一句話。
聞人子清看著她略顯失落的眼神,真摯的失落眼神,就如同清泉一樣清澈,從未想過,一代驕女杜淺錦,也會有這樣的眼神。
“我信了,你回去休息吧。”
聞人子清收回了手,轉過身,頓了頓,淡淡地說下這一句話,便是邁開了步子,朝著原定的方向而去。
聞人子清身邊的小太監朝後對杜淺錦行了行禮,便是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在聽到聞人子清柔和的回覆,那三個字,我信了之後,杜淺錦如同枯草一般已經倒地不起的心,再一次如同被澆灌了一樣,恢復了些往日的嬌嫩,蒼白的臉,無神的雙目,也因著這幾個劍三不過的字,重新染上了眼色,有一瞬間,這杜淺錦的容顏煥發,渾身洋溢的精氣神,是他未曾見過的。
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這才轉身離開了去。
這一轉身分開,不知下一次再相見,會是什麼時候。
……。
大蒼國的手機宮裡,一人一葫蘆一葫蘆美酒,醉臥於漫漫花海里,地上的紫花,是大蒼國裡倒出都有的植物,只是,卻被涼暖發現這,這小小的花兒,若是一簇一簇地開在一起,別提有多好看。
那人隨意地穿著一身不知哪裡弄來的綠衣裳,斜倚在花海里,就如同一隻滿身綠毛的八哥,還是一隻醉眼迷離的八哥。
聞人子清推開門的一剎那,就是看到這樣一幅美人醉臥花間的畫面,頓時眉頭就是一皺,不明白,眼前這樣一個看去渾身都是不正經的男人,為何丞相和將軍,都是會支援這人的,
想到這裡,也有些不甘,他為這朝堂做了多少事,到最後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最後竟是被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雜種佔盡了自己風頭。
“高貴的太子殿下,不知來鄙人的這破爛地方做什麼?”
那渾身綠毛的八哥眼一瞄,以一個極其風騷的眼神瞥了一眼聞人子清,仰脖便是飲下一口葫蘆裡的酒,看去浪蕩不羈。
“自然是看看吾的九弟了,是否需要換一個宮殿,這地方實在是有些破舊。”聞人子清打量了一下這地方,笑著,嘴裡說著與心理相反的話。
八哥用手剔了剔牙,看去舒適不已,他換了一個姿勢,轉過身,背對著聞人子清,以一個翠綠瘦削骨感弧線分明的性感背影對著,道,
“小人小地方住習慣了,就喜(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