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必有果,白梨有此舉措,將來會有什麼樣的果子,她自己必會吃到。
……
落華院裡頭,榮華夫人在屋子裡,給自己描妝添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上,一直有著隱隱的笑意,但,越到後來,她的手越顫,最後,臉上笑意全無,手上勁兒一大,一下就將手裡的眉筆給折成了兩半。
羅素姑姑在旁邊看著榮華夫人,這一次,卻真的是不敢上前與夫人說些什麼的。
“將軍還在那賤人的屋子裡?!”冷不丁的,榮華夫人便是問出口,令有些神遊的羅素姑姑有些措手不及。
忙上前微習慣性地彎著腰,答,“將軍方才才進去,這會兒還沒出來。”
派人在常春院外頭看了許久了,將軍的確還沒出來。
榮華夫人一聽,手上斷了的眉筆就是朝外邊一甩,就是甩出去好遠,那眉筆甩在地上,撞到桌角上,發出輕微卻在這靜寂的夜裡十分明顯的聲音。
白梨這個小賤人,原以為前面被老太君這麼一撮,氣焰該小些,諒她一個獵戶的女兒,腦子也不會有多麼靈活,沒想到今日來了這一出。
她可是看到了將軍看著她那張痛苦的臉的表情,那分明是憶起往昔她痛苦時的表情!
這白梨如今又回到了常春院裡,老太君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她沒了孩子,老太君是個厲害女人,知道若是自己再排擠白梨,將軍定是會真的發怒的。
白梨啊白梨,玉雲顏啊玉雲顏!難道她聞人煙芸這一輩子,就要被玉雲顏的壓在下面?即使是一個替身,一張與她相似的臉,就將她壓得牢牢的?!
殊不知,沒人知道連嘯龍心中對玉雲顏的憐惜愛意還有多少,但是可以知道的一點便是,男人總會放不下以前失去的或是得不到的女人,這是一個多數男人的通病,只記得以前,看不到現在。
這連嘯龍心裡,或許只是放不下玉雲顏吧,這榮華夫人也是可悲,鬥了這麼多年,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而這白梨,因這一張臉,雖會得寵,但也離不開那張臉了。
“老夫人現在在做什麼?”榮華夫人又問,以前老太君在寺廟裡時,她雖然不住在府裡,可是對府裡的一切還是很清楚的,不知這回了府裡,有什麼打算。
“回夫人,老夫人正吃齋唸佛著,手機院裡的燈還亮著呢!”羅素姑姑知道榮華夫人會這般問,便立馬就回了。
也是,半生都在算計害人,老太君還不快給自己唸經誦佛的,保佑將來不下地獄?!
榮華心裡這般想著,連她自己,恐怕老了也得吃齋唸佛,保佑著別下地獄了。
“夫人,還有一事,奴婢已去派人差了那阿晚,的確是京裡的一介商戶,除了這個,便查不出什麼了,老太君已經派著媒婆前去說媒了,不知這商戶何時來上門提親。”
羅素姑姑也不忘交代一下這阿晚的事,那暖姐兒真是傻,不要貴府皇家,非要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商戶,真是省了她家夫人算計的心了,下賤胚子倒真是配商戶絕了!
“這府裡,真是越來越不安寧了,將這賤種早些嫁出去省得心煩!”榮華對於前幾次都沒能將涼暖順利弄出府,有些煩躁。
羅素姑姑點點頭,是的,這暖姐兒在府裡頭,真是讓人不得安生,原先已經有了一個和玉雲顏生的一樣的白梨,這所謂的嫡小姐,可應該快些嫁出去!
榮華心裡頭一煩躁,便又想起了連韶閱來,恐怕明日,這整個帝京都是知道了將軍府嫁了個女兒,去了六王府,便是衣衫凌亂的模樣。
真是給將軍府莫大的恥辱,真是給她丟盡了臉!
羅素姑姑看著榮華夫人的臉面,只埋著頭,什麼也不敢多說了,今日夫人心情差極了,小姐又……
羅素也是想到了連韶閱今日出嫁的醜態,這明日,將軍府,恐怕就成了個大笑話了。
而六王府裡的連韶閱,被迎進新房後,便意識處於迷糊不清裡,今日六王府也沒什麼人,畢竟今日只是娶一個小側妃,昨日王府入府,早已大宴請過朝中大臣等。
是以,如今連韶閱自己在新房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帶著一些血跡,連韶閱身側從將軍府帶出來的丫鬟含秋只看著連韶閱,卻也沒想著上前幫忙。
看來,這連韶閱平日在將軍府真是做壞了人,一出來,便沒人讓著,管著她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睜開眼的時候,連韶閱還有些迷濛,見房內大紅一片,喜燭也燃得差不多了,發出滋滋的聲音,一下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