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祥道:“鐵老,還是在下走在前面。”
諸葛真道:“玉弟,鐵老就是這個脾氣,你不用和他爭了。”
祁連鐵駝話聲一落,早已舉步朝谷中走入。楚玉祥、諸葛真就緊隨他身後而地。
這道山谷,中間是一道寬闊的山澗。兩邊山峰壁立如削。他們是從左首石壁下沿著山澗
往裡行去。
一路上居然沒遇上人,只是沿途俱是嶙峋亂石,高低不平,人走在上面,就得連縱帶
躍,好在三人都有一身極高的武功,腳尖點動,起落如飛。卻也絲毫不慢。
片刻工夫,就已趕到谷底。但見一道玉龍似的飛瀑,從迎面一座高峰缺口,直掛而下。
相距還有十來丈遠,就細雨濛濛,寒氣逼人,洪洪之聲,震耳欲聾,硬把一座高山劃分
開來,變成了東西兩岸,無法飛渡。
從入谷一直到達谷底,始終沒見過半個人影,可見這對峙峽根本就沒人看守,也沒有什
麼秘密可言。
那麼谷口何以要鐫上“擅入者死”四個字,把對峙峽列為禁地呢?
楚玉祥望著寂寂空山,不禁猶豫起來,爹、娘沒被囚禁在這裡,那會禁在什麼地方呢?
玉闕宮?
諸葛真道:“玉弟,看來這裡並沒有人。”
祁連鐵駝介面道:“不錯,這地方十分荒涼,好像很久沒人進來了”
楚玉祥仰首向天,吁了口氣,他本來只是籲一口胸中悶氣而已,並沒有什麼意思,但這
仰首,發現兩座山腰間,有一道中間斷去了十來丈的石樑。
心中不禁一動,付道:“上面既有石樑,那就證明山腰上必有可以通行的路了,自己該
上去看看才是。”
但回身仰望上去,自己站立的一邊,(山澗左首)峭壁如削,根本無法可以攀登得上
去。
諸葛真柔聲道:“玉弟,看來令尊令堂不會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楚玉祥伸手一指橫在半空的石樑,說道:“姊姊請看,上面不是有一道石樑嗎?如果上
面沒有通路,就不會有這道石樑了,小弟想上去看看。”
諸葛真一呆道:“這兩邊的石壁,都陡峭如削,怎麼上得去?”
她沉思了下,回頭道:“鐵老,你看有沒有路可以上去?”
祁連鐵駝看了瀑布附近霏霏濛濛的白霧一眼,說道:“咱們一路進來,者朽都留意了,
兩邊山峰如削,根本無法上得去,只有那瀑布裡面,無法看得到,楚少俠和令主在這裡稍
候,老朽進去看看。”
楚玉祥道,“我也去。”
諸葛真道:“你還是讓鐵老進去的好,他經驗豐富,如果有通路,一定可以找得到,如
果找不到,你去了也沒用。”
祁連鐵駝在他們說話之時,已經舉步朝白霧中走了進去。
楚玉祥只得和諸葛真站著等候。
諸葛真回過身朝楚玉祥道:“玉弟,我真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我被關進冰牢,
自以為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坐在冰牢之中,闔上眼皮,就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等我
口裡大聲叫出賢弟來,你就不見了,我自認必死,所以一直闔著眼皮,只想多看你一
眼”
她從出了冰牢,一直有祁連鐵駝在旁,直到此刻,兩人才單獨相處,這話藏在心裡已經
很久了,現在才有吐露的機會,但話聲出口,晶瑩的淚珠,忍不住奪眶而出。
楚玉祥心頭一緊,連忙笑道:“現在我們不是已經見面了嗎?”
諸葛真幽幽的道:“姊姊要把這話告訴你,我們自從結為兄弟,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
人,我說這話,並不是不顧羞恥。你從冰牢裡把我救出來,我已經決定了,士為知己者死,
我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
楚玉祥忙道:“姊姊快不用說了。”
諸葛真含淚道:“我要說”
楚玉祥道:“姊姊快看,鐵老丈出來了,他在向我們打手勢呢!”
祁連鐵駝走出白霧,正在朝兩人招著手。
諸葛真用手掌拭了一下臉頰,說道:“鐵老丈可能發現了什麼,我們快去。”
兩人匆匆趕了過去,這裡水聲更響,說話己無法聽到,諸葛真以“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