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你到底有事沒事?”謝援朝有點溫怒的問道。
“裝~還在跟我裝是吧?老謝,咱老哥倆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天底下什麼事能瞞得過我瞿輝。你爺倆行啊,一個在上面穩坐釣魚臺,一個在地方上四處活動。閻真這事一解決,不但王偉光這些學院派元老領你的情,以閻真為首的基層中立派更是感恩戴德。妙啊,我怎麼沒發現你老謝還會下這麼一招妙棋。”瞿輝帶著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
謝援朝不悅的皺起眉頭,“老瞿,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逗哏,外面還有一攤子事等著我處理。你要是真閒的沒事幹,下次黨組會議我可要給你加擔子了。”謝援朝心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閻真的事他根本就沒參與。
看到謝援朝要走,瞿輝一伸手攔住去路,“老謝,非讓我把話挑明瞭是吧?那好,咱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閻真的案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謝援朝鬱悶的喘了口粗氣,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就讓警衛轟出去了。瞿輝不但是他的副手,更是黨內高階中的另類,謝援朝還真拿他沒辦法。
“我的瞿輝同志,請你弄清楚自己的職責好不好,閻真的案子歸中紀委,不歸咱們國務院。算我怕了你,你趕緊讓開,人家非洲客人還等著我呢。”謝援朝鄭重的說道。
“既然不歸你管,那為何授意你女婿找安主席親戚去說情。老謝,我很瞭解沈斌,這小子再怎麼張狂,還沒張狂到不知深淺的地步。就算他想插手此事,總會跟你這位岳丈商量一下吧。”瞿輝盯著謝援朝,彷彿抓住了多大的把柄。
謝援朝吃驚的看著瞿輝,“你說什麼,沈斌找了安家親屬去說情?”
瞿輝得意的指了指,“承認就好,坐吧,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會了吧。”
“我~我承認什麼了,瞿輝,你把話說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謝援朝臉色嚴肅了下來。
謝援朝擔心沈斌不知輕重打著他的旗號去找關係,這樣一來,等於是把他推到了安致遠的對立面。在正常情況下,政治局常委或者核心元老向中紀委親自下達指令,其他常委及元老都會迴避。一來是顯示中央核心成員在反腐方面的團結一致,另外一點,就是不想引起政治對立。假如沈斌真要是打了他的旗號,中紀委網開一面的話安致遠會震怒,按章辦事又掃了謝援朝的顏面。不管成功與否,謝援朝都會處於極其被動的局面。
瞿輝坐在沙發上顫著二郎腿,“老謝,沈斌委託安聞去找安主席說情,這事難道你真不知道?”
“胡鬧,這小子簡直是胡鬧。瞿輝,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沈斌那小子故意讓你探我口風的?”謝援朝嚴肅的看著瞿輝,他不相信沈斌連這點政治頭腦都沒有。
瞿輝哼了一聲,“老謝啊,你知道這事我從哪裡得知的嗎?是安主席親口給我說的。安主席非常震怒,本身沈斌託安聞說情,就已經觸犯了安主席的禁忌。另外,閻真家屬索賄霸房證據確鑿,這時候再去說情等於是徇私枉法。唉~我說你們爺倆啊,為了一個閻真何必呢。”瞿輝故意噓聲短嘆,彷彿安致遠那邊多震怒的樣子。
謝援朝眉頭一皺,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瞿輝,請你轉告安主席,在反腐違紀方面援朝永遠與中央保持一致,絕不會干涉紀委的工作。沈斌這孩子還年輕不知道輕重,他與安聞的私人交情與我無任何關係。”
瞿輝呵呵一笑,“老謝,咱們都幾十歲的人了,就算我把話遞過去,你覺得安主席會相信嗎。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你會插手此事。但是一分析,還就是你有這個可能。何作義廖一凡他們都是到屆退休的人了,無需再向中立派示好。閻真身為南城市委書記,位列副部級大員。在中立派系官員中他也算是中堅力量,下一屆很可能要跨入中部委大員行列。這其中的奧妙,你老謝看的很遠啊。”瞿輝意味深長的說道。
謝援朝真有點哭笑不得,難怪身在高位說話都謹小慎微。哪怕一句話說的不謹慎,別人就會讀解成不同的含義。謝援朝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明白有些事越解釋越說不清。再說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無需向誰解釋。身在政治圈子裡謝援朝無法逃避,不管是不是安致遠故意所為,謝援朝必須面對。
謝援朝冷靜了一下,長長的出了口氣,“老瞿,如果世間有輪迴,我謝援朝堅決不會再選擇從政這條路。太累了,一半的精力要耗費在無味的鬥爭上。中國的人均收入還很低,我們就不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嗎。”謝援朝靠著沙發嘆息著說道。
“這就是政治,老毛不是說過嗎,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