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孤傲,終於不再假裝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惡狠狠進行了一番怒罵。
他一口一個老子,格外囂張,特別是最後結尾那句粗口,收束全文,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眾人一臉震驚,心中齊齊閃過一個念頭:這哪是什麼骨科名宿?活脫脫就是一個混跡****的老流氓!
鄭翼晨早已知道聶老的為人,倒也不覺得吃驚,要說真的有詫異的成分,大概就是被聶老能夠憋到現在才露出真面目感到意外。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個脾氣一上來,連貴為科室主任的兒子,都能當著眾人面,直罵“兔崽子”的猛人啊!
聶老話糙理不糙,身份又擺在那裡,本著對他的敬畏,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這群人中,最羞愧的人,當屬羅子儒,維持隊伍的團結,本就是他這個負責人的職責所在。
在張潤州出聲刁難鄭翼晨的時候,他本該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為鄭翼晨進行辯護。
不過羅子儒本身對鄭翼晨也有些許不滿,又不方便直說,樂得見其他人說出來,也好出一口怨氣。
不料,卻引發了聶老的雷霆之怒!
這番話震耳發聵,讓羅子儒無地自容,小聲說道:“聶老說的對,我們是一個集體,代表著華夏骨科醫學界的顏面,要是內部不團結的話,豈不是讓其他國家的骨科代表看笑話了?”
大家默然點頭,同意他的說法,張潤州紅著臉,對鄭翼晨說了一句抱歉。
羅子儒拍拍手掌,精神振奮:“好!那我就先去叫幾輛計程車過來,大家等我一下。”
鄭翼晨主動開口說道:“羅先生,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會講幾句英語。”
柯震和另外兩個男子也擅長英語口語,見鄭翼晨開口,他們也要求加入叫車的行列。
機場人流量驚人,計程車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不一會兒終於叫到了五輛計程車。
鄭翼晨,聶老,羅子儒三人坐在一車,其餘車輛,都是兩人一組,五輛計程車排成一列,浩浩蕩蕩在車路行駛,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希爾頓酒店。
羅子儒常年在世界各國遊蕩,對洛杉磯這座國際大都市也不陌生,充當導遊的身份,指著一路上的標誌性建築,介紹著這裡的風土人情,文化底蘊,聽得鄭翼晨眉飛色舞。
計程車車速陡然間放慢,被其餘四輛車甩在後頭,停靠在路邊。
不需司機開口解釋停車的緣由,車前身引擎蓋冒出的縷縷白煙,已經給出了最完美的答覆。
計程車拋錨了。
三人只好下車,鄭翼晨看司機可憐,還多給了兩百塊美金,讓他甚是感激。
好在這裡距離希爾頓酒店只有一個街口,將近八百米的距離,也沒有必要再叫計程車,三人決定步行過去。
走了沒幾步路,羅子儒兜裡的手機發出響聲,一看,原來是朱逢打來的。
“羅先生,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怎麼看不到你們?”
“車子路上出了狀況,我們現在走路過去,很快就到,你們先進酒店,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一下。”
羅子儒結束通話電話,指著前方的一塊廣告牌說道:“走到那個廣告牌,再往右走一段距離,就到酒店了。”
三人緩步而行,將近走到廣告牌下方時,驀地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間中夾雜著男子氣急敗壞的怒喝聲。
鄭翼晨心頭一緊,循聲望去,只見一條擺放著幾個垃圾桶和廢棄傢俱的小巷中,有一個身材火辣的金髮女子,正被兩個身穿黑色皮衣,身高約有一米九的黑人男子毆打。
金髮女子鼻青臉腫,無法從面目推斷大概年紀,被其中一人制住雙手,動彈不得,另外一人則抓住她凌亂的長髮,將她的頭撞在牆上,砰砰作響,一面撞,一面還發出辱罵人的語句:“yousonofbitch。”
金髮女子見到三人的身影,渾濁的雙眼放出亮光,語帶哭腔說道:“helpme,please。”
鄭翼晨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羅子儒按住他的肩膀,神情緊張:“你可千萬別妄想去見義勇為,這種事情,在洛杉磯每天都會發生,一般都是黑幫分子分贓不均,窩裡鬥,那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不要意氣用事,這裡不是華夏,是美國!”
他看著那兩個凶神惡煞,鐵塔身材的黑人,嚥了口口水:“這兩個人,一記拳頭就能把你打趴,你出面制止,也無補於事,只是自己找罪受。”
“身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