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再說。兩個人一個人在房內,一個人在屋外,就這麼靜靜坐著。
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再次傳來聲音,“椿姐姐,你還在嗎?”“恩。”椿輕聲應道。“椿姐姐,我做的是對的嗎?如果不是我,志波副隊長就不會……”“你做的很正確。或許換作是我都不能像露琪亞一樣做出那樣正確的抉擇。你維護了志波副隊長的尊嚴。而且,他把心託付給你了吧。他用生命換回你的存在,把那麼珍貴的東西交託於你,但如果你懷疑自己,就是辜負了志波海燕副隊長的心意。”椿淡淡地說著,而得到的一陣沉默。
“露琪亞知道你名字的意義嗎?我曾經聽西方的傳教士說,露琪亞在西方代表的就是光明女神,它會將光明帶給四周的人。”“我可以嗎?椿姐姐真的覺得我做得到?”“關鍵不在於我,而是你自己信不信。但是如果你問我,我從來都是如此堅信的,露琪亞有能力讓人看到光明。”椿說完這句話,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拉開了緊閉的和式門,看見跪坐在門前,眼睛通紅的露琪亞。想哭就哭啊,真是愛逞強的傻瓜。看著露琪亞,椿彷彿穿越時空看到了曾經同樣無助的自己。
椿走過去,伸手環住她,“抱歉,什麼都幫不了你。抱歉,露琪亞。”“姐姐說過,路是要我自己走的。”露琪亞啞聲說著,“我只是走得有點累,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累了,可以依靠在我這裡。露琪亞,我和戀次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的。”椿說完這句,像是開啟了一個開關,露琪亞開始徹底放聲痛哭。
“浮竹隊長,露琪亞這幾天可能要請假。”椿揹著哭累了睡著的露琪亞對浮竹說著。“椿,你要帶露琪亞去哪裡?”“回朽木家,露琪亞現在可能需要點時間。”“我陪你一起去。”浮竹伸手想要接過露琪亞,椿搖搖頭,“請讓我替她做點事情。”浮竹縮回手,“好,你告訴露琪亞,她什麼時候想回來都可以。”“謝謝浮竹隊長。”椿低頭致謝,然後就揹著露琪亞一步步走回朽木家。
朽木家的人聽說是她,又看到她背後的露琪亞,自然開門放行。椿將露琪亞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才退出房間。“怎麼回事?”椿回頭看了眼朽木白哉,“沒什麼事,隊長。”“露琪亞現在應該在十三番隊。”朽木白哉說道。“我已替露琪亞向浮竹隊長請假。”椿淡淡地說著,“隊長沒有聽說志波海燕的事嗎?”
朽木看向椿,然後低聲說:“我聽說了。但是露琪亞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這件事只是小事。”朽木的話讓椿氣得有些不能自抑,她奮力才將怒火壓低,啞聲說:“她親手了結了志波海燕,你卻說這不過是小事?”朽木表情不改,“志波海燕當時已經被虛控制,她殺了他是對的。”“這個世界不是除了對錯就沒有別的東西的,不是除了你朽木家的榮耀外就沒有別的。你知不知道這個決定對她有多麼難?她不像你早就練就一身銅皮鐵骨,練就的連心都沒有了。”椿的靈壓一下子爆開,她大聲地怒吼。
朽木白哉眼神如冰,直掃椿,然後低語警告:“空本椿,你僭越了。”“你是她哥哥,她卻得從另一個人身上才能尋求到溫暖。她崇拜志波海燕,甚至可能是喜歡。她今日等於親手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身為她哥哥的你卻什麼都沒有安慰她。你如果只是因為承諾而接露琪亞回家,為什麼當初不乾脆放過她,而不是將她變得像你一樣可悲。”椿的話讓朽木白哉渾身的氣息都變了,他看向椿,厲聲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你說她長得和你夫人相像,所以接她回家。而這個世界只有血緣會讓兩個人那麼相像。拋棄親人在流魂街是常上演的戲碼,並不少見。露琪亞沒想到,不代表我沒有。你守著你夫人的承諾,才將露琪亞接回。但你若給不了露琪亞幸福,就不應該用朽木這個姓綁住她。她想要的只是家人啊,她想要的只是知道這個世界會有人在等她有地方她可以停留啊。”椿扯著朽木白哉的衣服,眼淚開始往下掉。“自以為為她好的你,根本不知道你毀掉了露琪亞多麼重要的東西!”
“不許告訴她緋真的事情。否則我……”椿抬頭,然後嘲笑道:“否則你能怎麼樣?你什麼都做不到?朽木白哉,你是如此可悲的人。沒關係,露琪亞還有我,還有戀次。但你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椿擦掉眼淚,鬆開朽木白哉的衣服,換上冷漠的表情,“隊長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我先告退。”說完,椿便要走。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可以這樣質問我?”朽木狠狠地拽著椿的手,“誰又給你這樣的權利如此無禮?我是何等身份,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論!”椿用力甩掉朽木的手,“我不是誰,我只是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