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個路口,諒他插翅也難飛。墨非最後傳來的訊息,白玉堂會來接應展昭,他們約會地點應該就在這一帶。”
李元昊斷然道:“傳命下去,把這附近都給我圍起來,叫所有的人一寸寸地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展昭的內力被藥壓制住,強行運用的話不但傷身,而且支援不了多久,他逃了有半個月,應該已是強駑之末。告訴這裡的人,誰有此人的下落,賞金萬兩,若是敢隱瞞不報,滅他全族。”
李元昊的聲音不大,但在場子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旁人還不怎麼的,海蘭兒心中暗暗焦急,她畢竟已是十四歲的大孩子了,多少能看得出,眼前的這夥人來意不善,想要對大哥哥不利,雲霧山離這隻隔了一座山,這麼多士兵要搜尋的話,一天就能搜到那裡,大哥哥豈不是有危險?想到此恨不能插翅飛去,通知他快快離開。至於萬兩黃金,海蘭兒倒確實不清楚是多少錢,他父母最多一次賣皮毛,只不過拿回來幾十兩銀子,不過卻明白,那一定是很多很多的錢,然而不管值多少,都抵不過大哥哥救她一命。
等到大軍離開很久,村長才回過神來,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招呼其他人回屋歇息。海蘭兒哪裡還能睡著,睜著睛等到天亮,和父母說了聲要去山中採些藥材,拿了乾糧匆匆離家,一路奔跑著趕往雲霧山,在離村子沒多遠處,就瞧見一隊隊士兵在樹林間搜尋,海蘭兒小心翼翼地躲開那些人,想到大哥哥有傷在身,順路採了些止血的草藥。
第3章
一路逃亡,本已被折磨得極弱的身體差不多已到達極限,倦極的人在山中唯一可存身的破廟中淺眠,夢中,又出現那熟悉的小屋,屋內的傢俱雖簡樸,卻是經那人一件件精心挑選的,床上那輕軟密織的紗帳一角,長年懸著一隻整塊布折成的小老鼠,只有兩人知道,拆了那鼠,布上畫的是一幅老鼠戲貓圖,那人堅持要掛著,他也由了他去。書架上也有一對木雕的鼠貓,若不是他再三說了用書擋著,只怕會被放到書桌上。屋外的梨樹下,常年埋著幾壇酒,每次那人覓得好酒,總會先埋在樹下,等他回來一起享用。
他們在樹下暢飲,有是甚至上了屋頂,觀花賞月,珍惜兩人之間屈指可數的美好時光,三年來由相爭到相識直至相許,不清楚到底是誰先動了心,但明白他們的人生已聯絡到了一起,不離不棄同生共死。梨花紛紛若白雪,隨著那人曼妙的身影和凌厲的劍氣飄然落地,鋪滿一層,象一幅極美麗的畫,突然間,那些白色的花瓣被漸漸染紅,血腥味濃烈。
“玉堂。”展昭一驚而起,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片刻恢復了平靜,由西夏皇宮逃脫,一路之上走得十分艱難,處處提防時時小心,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走的都是人跡罕見之處,身上到處是髒兮兮的,平素喜愛潔淨的人,一忍再忍,果然在這破廟附近找到一處溫泉,難怪玉堂對此地熟悉,想是曾經到過。
身體浸入溫泉之際,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在荒郊野外,卻不用擔心那個隨時隨地發情象野獸般男人的侵犯,這數月來的痛苦、屈辱,曾令他想著只要一恢復能力便結果了自己的性命,但真的逃了出來,所思所念的竟然全是自己對玉堂的承諾,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他,至少這次絕對不想再失約了。展昭知道自己重傷被俘後,白玉堂數度潛入西夏,甚至闖到皇宮找尋自己,但李元昊的對他的看守,幾乎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身陷囹圄的那些日子,朝思暮想,往日相處的點滴都成了最寶貴的慰藉,就算死,也想再見上一面,如今脫了牢籠,心情更加急迫,曾試過偷越邊境,但那裡的防守十分嚴密,休說他如今身上有傷,內力又所剩無幾,即便是完好如初,也很不容易。李元昊為了捉住他,做事不計代價的,不但親自領兵追擊,還下令全境緝拿,有確切訊息賞金萬兩,拿獲他的會賞得更多,這人辱他至甚,卻是身份極高,只怕這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報得了仇,但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落到這人手上。
若是能見到玉堂,找一處安全之所養好傷,合兩人之力,即使是硬闖,回宋的希望也極大,雖然,心裡也曾矛盾過,希望他不要涉險前來,但易位相處,被困的是玉堂,自己又怎麼會不來?展昭暗歎了口氣,他能逃出皇宮,已是萬幸,只是李元昊的人馬追得很緊,本來身上的內力被藥物制住,勉強使用極為傷身,好在他之前在公孫先生的薰陶下,也略通醫理,找些能用的草藥壓制原本體內的藥性。
李元昊的殘忍,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故而不能求助於任何人,唯恐給對方帶來滅頂之災,一路行來,數度遭遇追擊的人馬,幸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