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玉露嗎?本王讓人給不留情面的逃婚,甚至都為了她將到手的儲君之位給放棄了,岳父大人還要勸著本王接受她回來?難道這就是岳父大人為人父的心?可以眼睜睜地看著玉露淪為本王的一介側妃嗎?”
魯國公渾身一震,錯愕地張大嘴,“先皇帝陛下的遺旨,老臣怎違抗?老臣再對小女疼愛至深,也不能冒著違抗先皇帝陛下的遺願讓王爺棄離回心轉意的凰長公主殿下,此舉讓老臣百年之後怎麼有面目去見先皇帝陛下?”他讓管家扶著起來,蹣跚地跪倒在門口,對著天空竟是重重地磕起頭來,“先皇帝陛下,您若是在天有靈,定不會眼見著王爺犯下此般大錯來,凰長公主是您最鍾愛的公主,睿親王更是您最聰慧的皇子,猶記得當年,您曾說過膝下一對小兒女,若能結成伉儷,您便是餘願已足,如今王爺對凰長公主逃婚之事耿耿於懷,豈不是枉自辜負您的心願?老臣萬死也決不能看著王爺犯下此等不孝之事!”
狠狠一咬牙,臉頰處的肥肉隨他激動的言語而抖動起來,魯國公很是困難地在管家的幫助下挪動了肥胖身軀的朝向,額頭因重重磕頭而紅成一片,微微有點腫起,他面對著凝結滿臉笑意的睿親王,“請王爺將小女玉露打發回家,老臣是萬萬不能看著王爺誤入岐途!”
於江南官場僅十歲出頭的睿親王看著幾百名官員人頭落地,都還是面帶微笑,甚至是樂在其中,而今看著誠誠殷切的魯國公,難得的收起絕豔臉龐上的笑意,一掃平時高高在上的矜貴之態,伸臂將他扶起,“岳父大人言重了,本王決不會將玉露打發回家,她已經是本王的正妃,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也沒有人有權讓本王改變主意。”
“皇父中意凰長,本王自小時便了悟,是以從小就把凰長當成妻子人選,凰長突然失蹤和,本王竟是鬆了一口氣。”睿親王扶著顫顫崴崴的魯國公回去坐下,修長的手指*著指的戒指,鳳眼裡透著一股再誠實不過的認真之意,“十四年來,本王納妾十八房,個個無不卯足了勁欲討得本王的歡喜,突然凰長竟是回來了,本王被皇兄逼著趕走十八房美人,本王自是不能違抗皇命!”
“王爺。。。。。。”聽著這一番清晰的剖白,魯國公一臉的五味雜陳,很是同情他的境地,身處京城,早就結成一張密密麻麻的人際網,有什麼事能逃得他的耳目,更何況睿親王一下子將十八房小妾送出府門的事,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
“今日朝堂裡,皇兄用著凰長被皇父封為長公主的理由拒絕處置陳家,讓本王實在是一口氣憋在心裡,不吐不快。”睿親王的聲音加重起來,透著憤慨之意,“岳父大人,他們寵著凰長,為了一個陳家人,竟是在朝堂之上駁了本王的顏面,皇兄的話就是一根刺般落在本王的心口,還警告本王今後不得起對皇儲之位的窺視之心?這還是本王的皇兄?”
魯國公連忙示意讓身旁的管家關上房門,神色間小心翼翼,“王爺,這只是皇帝陛下的一時氣憤,王爺不必太放在心裡,皇儲之位,除了王爺還能有誰能坐上去?靜親王與王爺是同胞兄弟,從不參與政事,為人太過冷漠;而清王爺生性清高,十皇子還在襁褓之中,除了王爺您,誰還能在皇帝陛下百年之後繼承大統,讓大瑞皇朝更加強大!”
“百年之後!?”睿親王冷冷地望著魯國公,警告地說道,“岳父大人,別說逾越的傻話!你都聽到了,本王已經沒有可能坐上皇儲之位了,為了凰長,本王竟是一時頭腦發熱將到手的皇儲之位給拒之門外,真是件可笑的事。”
“不,王爺。”魯國公連忙勸道,努力地換口氣,胸口重重起伏著,“請王爺放寬心,一切還是王爺的,不會改變。”
裕清澄微斂去眼底的冷意,隱隱地染上一絲嚮往之色,對於皇權的渴望令他疑惑地望著他,“岳父大人能否明說?本王實在聽不懂你的意思。”
“只要王爺願意一切還會是您的。”魯國公壓下心底對於睿親王有些鬆動態度的悅色,還是維持著一副拳拳之心的模樣,對著睿親王,充滿無限的期待,“王爺可有看過先皇帝陛下臨去時留下的另一道遺旨?”
睿親王鳳眸一凜,謹慎地望著他,“岳父大人是從什麼地方聽這個事的?”
“這麼說來,是真有這道聖旨?”魯國公竟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來,滿臉的肥肉全擠在一起,一雙眼睛幾乎就看不到,“王爺可知道這道聖旨在哪?由皇帝陛下在宮裡保管嗎?”
磁性的笑聲從睿親王的喉嚨裡發出,他笑望著因驚訝而顯得萬分滑稽的雍腫臉龐,“原來是岳父訛本王的話來的,”沒有半點不悅的樣子,他唇角一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