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後臺手段,可以讓所有淚影蟲都過濾掉自己的存在的,她需要避開的是矩木核心的守衛。
選定時間之後,她就提前一天找來了小夥伴,商量怎麼引開守衛。
“……所以這才是你去找滄溟的時候還要叫上我的真實原因?”天府祭司臉色灰暗地看著小夥伴,“被你哥發現了,最倒黴的還是我吧?”
沈曦攤了攤手:“你不想幫忙也沒什麼,我們還是好夥伴。”
跟這貨勾搭多年,從陽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潛臺詞:被逮到了就說你是同謀。
抬眼看看小夥伴那得意洋洋的笑容,【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的神情真是再明顯不過了。從陽頓時憂傷了,她現在只希望,如果到時候真的東窗事發了,自家師父會記得把這個被迫的從犯徒弟撈出來。
天府祭司終於明白了一件事,自從認識沈曦,自己就算是上了賊船還沒法回頭了。
“行了,算你狠……明天具體怎麼搞?”
從陽的一大優點就是認命之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完全不會因為是被動而消極怠工。
“引開守衛之後,我們怎麼匯合?”
沈曦搖了搖頭:“不用,你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就行了,其他事情我自己處理。”
“……你是逗我?”從陽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沒聽到你和城主說過什麼,那種情況下你能保護好自己嗎?沒人在旁邊守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不用你管。”
沈曦語調飛快地說道,“你知道我一向很怕死的,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法子保全自己。”
“……”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天府祭司總覺得小夥伴隱瞞了一些事情,因為這也是沈曦敷衍了事時的一貫風格,說的全是實話,但是關鍵部分一字不漏。
“你的表情怎麼跟參加我的追悼會似的?”沈曦不滿地戳了一下小夥伴,“這幅鬼樣子別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啊。”
要是你一個不小心,可不就是追悼會了麼?從陽腹謗。
當然,心裡想的說出來,就得換成比較委婉的語言。“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點好,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哥非撕了我不可。”
沈曦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只要你調開守衛的時候做得隱蔽些,不留尾巴,我哥哥就算不到你頭上來。”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從陽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有個萬一,你哥受了刺激發起瘋來,沒準要找一堆人給你陪葬……”
到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沈曦的朋友圈……從陽覺得連李家的女鬼和蠢狗還有乾屍都不一定能倖免,何況自己呢?現在活得挺滋潤的,還不想英年早逝。
唔,這個時候要是初七在就好了,肯定輪不到自己倒黴。
這神來之筆的一個噴嚏讓初七險些暴露行蹤,被隱居星羅巖的女仙息妙華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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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事情到了現在從陽也明白,已經不可能讓小夥伴打消主意了……那就老老實實幫忙吧。
雖然兩個姑娘湊一塊也整不出什麼周密詳盡的計劃,不過沈曦有親哥大祭司撐腰,帶著小夥伴把神殿當花園逛也沒人敢管。逛著逛著到了沒人的地方,遮蔽監控後,便開始分頭行動了。
見守衛都被小夥伴用各種不易被懷疑的方法引開了,沈曦笑了笑,用滄溟教的方繞過外圍的禁制和機關,一步步踏入了矩木核心所在。
包裹在矩木根系中的赤紅神血帶著凝結的質感,有點像太陽,只不過太陽發出的是熱量和輻射,而神血中緩緩溢位的是散發著生機的清正神力。雖說因為神力衰竭之故,本來鮮紅的神血也染上了些許黯淡,宛如走過了漫長主序星時期的衰邁恆星,但即便如此,神血中殘餘的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抬手解下腰間的珊瑚笛,手指一鬆,蟲笛順勢落下,就像落在沙地上一樣毫無阻礙地斜斜插入地面,露出半截在外面。
無數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蠱蟲自笛孔中飛射而出,以蟲笛為中心旋繞著,光芒一閃便消失了蹤影。與此同時,地面浮現出了大大小小的黑斑,像是有什麼深色的液體有規律地濺撒在地面留下的痕跡。
而隨後出現的幾隻巨大蠱蟲,卻足足將巨大的空間佔據了近一半。腐骨蛛、羽蛇、食寒蜈蚣、巨蜻蜓各自盤踞在沈曦身邊,複眼和豎瞳中折射出的,都是沈曦的影子。
“以後我可是養不起你們這群吃貨了……”沈曦低聲說道,聲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