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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保險措施的情況下,夏菊花的辮子被吊在高空,整個身體飛速旋轉,頭髮扯得她眼冒金星。從舞臺上下來,夏菊花還要給馬戲團老闆一家洗衣服、看孩子,稍有怠慢,就會遭來打罵。夏菊花的童年是在勞累、驚嚇、悲苦和孤獨中走過來的。

回望身後的足跡,夏菊花飽含深情地說:“舊社會,擺地攤演雜耍嚐盡艱難,只有在新中國,藝術工作者才有自己的地位,得到黨和人民的認可。我從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到擁有今天的榮譽,最大的體會是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新中國,就沒有我夏菊花。”

三 難以釋懷的學習情結與無法割捨的親情

解放前夕,在衡陽安營紮寨的夏家班子要散夥了。徐造錢只有自謀生路與愛女菊花告別去了福建。臨行前他到當地照相館要到了夏家全家福的照片,一直留在身邊。

解放後,夏群夫婦重操舊業,帶著他們的馬戲班子來到了長江畔的重鎮武漢。為了適應新社會的要求,夏群覺得再叫“夏家班子”有點不合潮流了,於是將班子改稱馬戲團,並給馬戲團起名為“群藝”。不久,“群藝”馬戲團開進了當時漢口最著名的綜合性娛樂場所———民眾樂園。那段時間,為適應新社會觀眾口味的變化,夏菊花演出的主要節目已經做了不少改變。節目經過加工出新以後,夏菊花嫻熟的技藝、穩健的颱風、端莊秀麗的扮相、嬌巧靈活的身段,都受到了武漢觀眾的好評。

後來,馬戲團實行公私合營,在軍管會的領導下,一邊進行改人、改戲、改制的社會主義改造,一邊鼓勵藝人學習文化知識。於是,在民眾樂園的識字班裡,從未進過一天學堂、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夏菊花,開始學起了文化。

1983年9月,江漢大學校園內傳開了一條新聞,該校文秘專業班,破格招收了一位不同尋常的新生———46歲的中國雜協主席、武漢市文化局副局長兼黨委副書記夏菊花。於是,好多家鄉對自己的孩子說:“人家夏菊花名氣那麼大、地位那麼高、技藝那麼超群,還上學深造,你憑什麼不好好讀書?你要好好向人家學習!”

或許有人會說,夏菊花上大學是為了鍍金什麼的。其實,夏菊花並不需要鍍什麼金,她擁有數不清的金牌、獎牌,早已金光閃閃!談起自己這次上大學的出發點,夏菊花不免有些感慨:“我從小生在窮苦人家,後來給人家當‘押子’,完全失去了上學的機會。我的文化知識是解放後在民從樂園掃盲班開始學的。正像俄國大文豪高爾基所說的那樣,‘我的大學是社會’。在日常工作中,我雖然學到了不少的文化知識,但都是零零碎碎、斷斷續續的,從來沒有好好坐下來靜心靜意地學過一段時間。很高興,後來實現了集中一段時間認真學習的機會。”

為了支援並保證夏菊花專心致志地完成大學學業,武漢市文化局下發了紅標頭檔案———通知武漢及全國所有的有關單位,在夏菊花脫產學習期間,任何事情都不得干擾她,讓她一門心思學習。

當時,文秘班設有27門課程,對於已46歲而從未進過正規學校的夏菊花來說,攻下這一道道難關,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像當年練習《頂碗》一樣,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既定的目標走去。終於在第三年順利拿到了江漢大學的畢業證書。

再說,夏菊花自5歲就離開母親,寒來暑往,母親在哪裡、是什麼樣子,能否在某一天找到失去聯絡的親人,一直是夏菊花心中的隱痛與渴求。其實,武漢雜技團黨組織始終在作這方面的聯絡工作,一封封調查信早已寄出,可是沒有好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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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5)

1959年的一天,夏菊花的母親吳巧雲接到武漢方面的來信,終於啟程從安徽老家趕到武漢探望女兒。面對眼前的這位中年婦女,夏菊花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一晃16年過去了,儘管女大十八變,但是知女莫如母,做母親的很快就認出了眼前站著的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此情此景,似夢非夢!頓時,夏菊花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她輕輕喊了聲“媽媽”後,撲倒了吳巧雲的懷裡。吳巧雲緊緊地抱住女兒,生怕被別人再奪走似的,不住地喊:“女兒呀……16年了,媽想你快想瘋了哇!……”

母女倆整夜敘說著兩代受苦人別離後的種種遭遇。母親告訴女兒,自打菊花隨父親徐造錢離家後,家裡更是窮得揭不開鍋,小妹給人當了童養媳,奶奶病餓而死。鑑於徐造錢杳無音信,無奈之下,吳巧雲只有改嫁了一個姓雷的男人,為雷家生育了兩個女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