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人都誤會了陳名城,以為他是族求榮。陳名城無奈之中,只得離家出走。不過,在機巧合之下,他學會了’咒禁十二科‘,從此無敵於天下。”
“咒禁十二科?”許丹陽吃了一驚,道:“那不是藥王孫思邈遺留下來的秘術麼?據說已經失傳多年了,難道世上還有?”
真源先生瞥了許丹陽一眼,道:“是藥王遺留的秘術,也確實已經失傳了,你也不用打它的主意了,自陳名城死後,連麻衣陳家的子孫也不會。”
叔父道:“嗯,我們家確實無人會咒禁十二科,連我父親都不會。”
許丹陽道:“弟子只是好奇陳名城既然學會了咒禁十二科,無敵於天下,怎麼還會死?”
真源先生冷冷道:“人難道不會自己老死麼?”
許丹陽討了個沒趣,也不敢再說話。
真源先生道:“陳名城學成絕技之後,先是入宮殺了易骨封,又將多爾袞打成重傷,多爾袞不久病死。但他這時候才知道,先前是自己冤枉了佟薇——佟薇當初宣佈的與自己成婚的訊息是假訊息,佟薇只是找了個人易化成陳名城的模樣,假裝成婚,為的便是要保住陳名城的性命,保住麻衣陳家的人。陳名城驚愕之餘,請求佟薇原諒,但是多爾袞既然死在陳名城手中,佟薇又怎麼能嫁給自己的殺父仇人?兩人雖然情深,卻只能分開。”
我嘆息一聲,道:“是啊,那時候,一個漢人,一個滿人,家仇國恨,如何能在一起?”
真源先生道:“當時,佟薇已經把易骨封的全部本事都學到了,也包括’長生長春術‘,只要施展這個邪術,便能終生青春永駐,朱顏不老。陳名城為了兌現當初的誓言,便毅然前往一處深山古洞,獨身一人住在其中,直至老死。”
我悚然動容道:“那佟薇呢?”
真源先生道:“易骨封已經死了,多爾袞也死了,順治皇帝清算多爾袞的黨羽,佟薇便也不想再待在皇族之中了,隻身一人,前往西域,重新開創了血金烏之宮。”
我愕然道:“啊?!這麼說的話,血金烏之宮仍在?”
真源先生道:“那便不清楚了。但當時,佟薇統治血金烏之宮的時候,是不許門下弟子與麻衣陳家為敵的。佟薇在百餘歲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嬰兒,帶了回去,取名為血玲瓏,學全了她的本事。”
“血玲瓏?!”叔父道:“五行六極誦中的西魅血玲瓏麼!?”
“應該不是她。”真源先生道:“那是老的血玲瓏,後來在嵩山論道,並稱五行六極的人,是小一輩的血玲瓏。血金烏之宮的宮主,自佟薇以後,都叫血玲瓏。”
叔父點點頭,道:“這麼說的話,還像回事兒,不然,佟薇是順治年間的人,即便是她在一百歲頭上撿了個嬰兒,活到現在,也他孃的兩三百歲了,那不是老妖怪了麼?”
真源先生道:“你廢話真多!”
許丹陽忽然問道:“師父,依您所說,那血金烏之宮現在還存在世上麼?血玲瓏還活著麼?”
真源先生道:“血金烏之宮存不存在世上,我也不大清楚,天默公更瞭解些。血玲瓏死了沒有,我也不曉得,反正很多年都沒有她的信兒了。不過啊,以你現在的本事,縱然是血玲瓏沒死,血金烏之宮還在,你帶著五大隊去找事兒,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五行六極,你自己算算,你能打得過誰?”
許丹陽尷尬的一笑,道:“師父說的是。”
我道:“那個佟薇,就再也沒有見過名城公麼?”
真源先生道:“似乎並沒有。天默公說的是,兩人雖然在不同地方,但是心意相通,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的,死後各自有一縷魂念散出,又相聚在了一起,同歸於土。”
我聽得不勝傷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真源先生道:“當年,聽了陳名城和佟薇這段往事,我才算是把心給沉寂下來了許久。所以,我平生是極為尊崇天默公的。”
叔父道:“那你咋又瘋了?”
真源先生端起酒罈,一口氣將其中的酒給全部喝光喝盡,然後擦了擦嘴,神情愈發恍惚,道:“我原以為,我和高美也會想陳名城、佟薇那般,縱然生前不得再見,死後也能相會……可惜啊,不久前,高美突然出現,來太清宮見我。我大喜之餘,便想要還俗,跟她成家,卻不料她先問了我道祖墨寶的事情,當知道道祖墨寶就是被我收藏著以後,忽然就變了說辭,她告訴我說她已經結婚生子,讓我不要再以她為念……我等了她二十多年,最終竟換回來這樣一個結果,我當時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