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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天,他便用盜來的幾斤黃金和幾顆明珠,為蕭雲娘買一條千年人參,燉人參湯給她吃。她的內傷經高小風一日三次的真氣為療,加之人參補益,兩個月下來,她五腑六髒早已恢復如初,損傷經脈盡皆血流順暢無阻。雖然,她一切都恢復如初,但高小風仍用真氣為她療傷,走的時候仍然揹著她。他覺得自己當初不應該一掌把她傷得那麼重,雖然治好了人家,但仍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對不起人家,所以繼續用真氣為人家療傷,不過是給人家培本固元而已,揹人家,不過是出些力氣而已,所以,他也不覺得辛苦和不耐煩。蕭雲娘只道高小風不知自己內傷已經痊癒,所以也就假裝還有內傷的樣子,讓高小風為自己療傷,讓他揹著自己,而她的心裡卻一直在尋找可以下手殺高小風機會,她一直想為常小翠報仇。

這日,斜陽西落,峰巒之中歸鳥投林,高小風揹著蕭雲娘,御著伏魔劍飛到一個山谷前,高小風見山谷林木掩隱中有茅廬人家,他兩個月來,一直沒有投宿縣城熱鬧的客棧,已經習慣了夜宿靜僻山野的破廟荒屋,現在看見谷中有人家,心想今晚就在這谷中人家暫宿一夜吧!於是,他揹著蕭雲娘御著伏魔劍,往山谷飛了下去。

高小風揹著蕭雲娘飛落在山谷中,但見谷中有一個清潭,清澈可見游魚,水面飄著美麗的落花。潭岸柳樹倒垂,修竹青如玉,更有千百樹桃花燦熳,花林之中有一茅廬。此時,從茅廬中傳來如絲如縷的琴聲,琴聲飄繞在谷中垂柳與花林之間,琴音清明雅淡,令高小風和蕭雲娘胸臆頓開,無限愜意!

蕭雲娘越聽下去,臉色越蒼白,身軀微微顫抖,顯得震驚與激動不已。琴聲嫋嫋,如同清風徐徐。忽然,高小風感到肩上溼溼的,微一回頭,卻見蕭雲娘淚如雨落,打溼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他心中不由疑惑:這琴音悅耳,如同春風輕拂心靈,毫無悲切之意,蕭掌門怎麼會聽得如此傷悲落淚?

高小風正想安慰蕭雲娘幾句,忽然,花林之中琴聲嘎然而止!一箇中氣十足,十分清亮的聲音從花林中傳來:“兩位朋友,既然來了鄙人之谷,為何不到茅舍一坐?”

蕭雲娘聽了這人的說話聲,不知為何全身一震。高小風向花林洪聲說道:“我和蕭掌門只是路過這裡,因見天色將晚,想在谷主之廬,借宿一晚!”

花林之中,那個清亮的聲音朗聲笑道:“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鄙人歡迎之至!”

高小風揹著蕭雲娘,往花林中走去,但見花木枝柯交錯,枝頭無數花開花放,花含待苞,花瓣隨風落!高小風揹著蕭雲娘一路走去,只覺滿眼花色,花香泌人心脾,真是不勝其美!

高小風揹著蕭雲娘,踏著地上的落花,往前直走,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座茅廬,茅廬前一棵一人合抱來粗的桃樹下,佇立著一個丰神俊朗的中年人,頎長的身形穿著一身黃衣,他一手抱著一副古琴,而另一手,卻是衣袖長垂,在微風中空蕩蕩地飄動,高小風心中不由一驚:原來這中年人竟是獨臂!

中年人一臉笑容,淡似清風,向高小風說道:“小兄弟,請問貴姓大名?”

高小風忙答道:“我叫高小風,不知道谷主怎麼稱呼?”

忽然,高小風背上低垂著頭的蕭雲娘故意把嗓音變成粗嗓沉聲說道:“谷主可是姓劉?”

抱琴的中年人一怔,看見高小風揹著一個低垂著頭,看不見她相貌的婦人,不由問道:“我在此谷已經隱居二十多年,夫人,你如何知道我姓?”

蕭雲娘在高小風背上,仍是低垂著首,粗嗓沉聲的問道:“谷主,名可叫泉聲?”

抱琴的中年人驚得啊地一聲低呼,眉頭一皺,極為疑惑問道:“請教夫人大名?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蕭雲娘已抬起了頭,恢復了原來的聲音,看著獨臂抱琴的劉泉聲說道:“你可記得二十年前,梅花林雪剛歇,梅花落,有一個女子聽著你的琴曲《陽春白雪》(注一),為你徐徐舞劍!然後,和你雙雙跪在梅花下,相許白頭到老!你可記得,你可記得?”說到這裡,蕭雲娘情動落淚!

倏地,“砰!”地一聲,古琴從劉泉聲的手彎中脫落,摔落在地上,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半晌,他才聲音微顫地說道:“你是……雲娘!……”

蕭雲娘已從高小風的背上掙扎著下來。她淚眼模糊,向劉泉聲點了點頭。然後,她向他衝去,她覺得自己和他之間那短短的,只有幾米的距離,是她二十年淚水,思念的漫長的距離!

終於,她抱住劉泉聲,伏在他的肩膀上悲聲痛苦!

高小風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