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還是戀竹帶著的人最多的,丫頭小子還有幾個護衛,若是沒有旁人,倒也挺像是那種大家小姐帶著下人們一起出行的,可惜大家夥兒都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只因為從一開始出來,不是,應該說是從在京城的時候,大家夥兒就都知道,他們的小姐是個很多事都不假他人之手的,要知道,他們在京城裡的時候也是不曾伺候過什麼的。
是以這一路才會這般的自在,是所有人都自在,因為在他們心裡,並沒有非得要讓人伺候著,然後過著跟在京城裡毫無區別的生活的念頭。
此時那一臉不畏懼,一路上都是自個兒親力親為做了很多事的趙敏便是等著那於捕頭很是氣憤地朝著她過來。
雙方人都是緊緊盯著這一幕,縣太爺公子一夥兒人是真的沒有想到於捕頭真的就忍不下這口氣,連著等到縣衙裡再去收拾這些人都等不及了。
沒錯,跟戀竹等人想著要到了縣衙再收拾他們是一樣的,他們也是想著到了縣衙,就是他們呢的地盤了,到時候還看這些個人能如何囂張,還不知道去縣衙是怎麼一回事,瞧那臉上的表情,說不得還以為是去遊山玩水欣賞風景呢,可笑沒見過人間疾苦的少爺小姐們,今兒個就叫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形勢比人強。
只可惜註定他們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還以為他們做過一次壞事得逞了,就以後也會得逞?當初那些個被他們給欺負慘了的外地人,到了這裡可真叫一個被扒了層皮啊,那時候明明也是他們不對,人家以為自己個兒是有理的,於是就據理力爭跟他們爭辯,這下子可好了,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試問在這這樣的一個縣城裡,竟然是還想著要有那青天大老爺做主,想著誰是誰非自然是會有那公斷的,豈不是可笑。
不過也不怪得他們如此天真,這本就是人人都覺得應該是能夠完成的事,誰能想到竟然會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怕是到了哪裡都不多見的吧,即便是在京城裡,想必也是少見得這樣情況。
話說回來,若是在京城的話,不是會少見這樣情況,而是根本就不會見到。
京城裡的紈絝子弟自然是不少,那些個富家少爺們的門第出身可是比這個縣太爺公子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了,所玩的所用的自然也是要更為新鮮的,戀竹在京城之時也是見過的,仗著自個兒的家世欺侮人等等。
不只是她,便是趙敏趙澈這樣整日裡出府,又是時常打抱不平的,更是見得多了,可是就是這般的地方,那些個權貴雲集之地仍是敢仗勢欺人的,卻也是不敢隨意喊了去見官的。
更別提還有著這縣太爺公子如此的底氣,以為見了官就必然是站在他們那邊,衙門的大門是他自家的,誰說了?自然是他說了算的。
反而是在京城裡,紈絝子弟們雖是整日裡帶著家中的護院等等橫行霸道,但若是誰鐵了心要告官,只怕他們也是覺得有些麻煩的。
不為別的,天子腳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相互看著,又有那些個整日裡就等著抓了人的小辮子的言官們,就等著看那些個大人們出錯呢,若是他們不出錯,他們又去哪裡找了機會升官呢。
是以紈絝子弟們無論如何,都是謹記著家中老子的話,怎麼樣都不能給他們的官途抹黑,否則這樣的好日子到頭了不說,一家人的命運更是不好說了。
這便是在天子腳下與這小縣城的差距,那些個京城裡的紈絝公子自然不是眼前的縣太爺公子能夠夠得上的,人家也定然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的,可是不想就是這樣的人,卻是比著他們更為自在。
他們不敢做的事,他們還有所顧忌的事,人家縣太爺公子做來卻是得心應手的,並且心中半點擔心也無的。
不見當初那有心與他們一爭高低的人,最後的結果卻是吃了苦還賠了銀子,最後灰熘熘地滾了。
而縣太爺公子呢,誰敢說他做錯了,他爹是縣太爺,縣太爺都已經是判定那些個外來人不對,他們又敢說什麼,對也是不對,不對也是對,什麼對錯的,還不是全憑著縣太爺的一句話罷了。
戀竹等人幾乎都可以想到當初那些人的憤恨,可是又能如何,只怕是心中暗自覺得自個兒倒黴,便是認了,許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個縣城一步了。
可是戀竹卻是想著,若是有可能的話,那些個人要是能再來一次多好,當日本來就是吃虧的人,結果非但沒有討回來公道,反而又吃了更大的虧,戀竹想著,這樣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其實戀竹想,若是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