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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認識的所有隊友,他們都不存在,包括黃夕,白欣欣,號外,章回,警察張回,徐爾戈,魏早,漿汁兒,布布,孟小帥,衣舞,吳珉,蔣夢溪,周志丹,魯三國,郭美,馬然而,老丁,小5,叢真,碧碧,大山,白沙,宮本忍,微微,米穗子……

包括令狐山以及在羅布泊上露過面的所有類人。

連漿汁兒也不存在。

她只是我在夢中虛構出來的一個女孩,我和她之間的愛情也是子虛烏有。

那麼,季風存在嗎?

也許,連季風都不存在。

在真實的世界中,我根本沒有什麼助理,我甚至不是個作家。說不定,我也不住在蘭城!蘭城,有這個地名嗎?我開始懷疑了。

也許,我住在東北,我還小,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的年齡,我的身份,我進入羅布泊之後的經歷,統統都是夢。

我忽然不敢醒來了。

我不想離開我認識的這些人,我不想離開我已經熟悉了的生活,哪怕現在已經身處絕境……

一陣風吹過來,我使勁搖了搖腦袋。

湖水幽暗,草叢幽暗,沙漠幽暗。月亮被烏雲擋住了。

我忽然意識到,我之所以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內容,可能要瘋了。

一夜平安。

第二天早上,大家陸續起來了。洗漱,吃早餐。還是每個人5塊餅乾。

依然不見季風的蹤影。

我又開始牽掛了——她走的時候帶了多少食物?多少水?她會不會像我們去尋找勺子他們營地那次一樣,中途迷了路?

我刷牙的時候,漿汁兒走到我旁邊,小聲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抬頭看了看她,含糊不清地說:“生什麼氣?”

漿汁兒說:“我只是覺得吳珉一直不死心,我應該跟他談個明白。”

我漱了漱嘴,然後說:“我對你說過,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到婚禮現場,中間肯定不會一帆風順,在我眼裡,他就是擋在路上的一塊石頭。”

漿汁兒使勁點了點頭。

我把牙具收起來,然後和她在帳篷前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漿汁兒說:“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嗎?”

我說:“他說什麼了?”

漿汁兒說:“辯論會。”

我說:“有些道理。不過,事物有很多角度,我說是嶺他說是峰,你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我只知道一點——愛情是不講道理的。”

漿汁兒說:“婚姻呢?”

我說:“你被他洗腦了。”

漿汁兒不反駁,只是看著我。

我說:“為什麼非要把愛情和婚姻分成楚河漢界呢?結了婚,我們依然是愛情,一直到老死。”

這時候有人叫我:“周老大!”

我抬頭看去,章回走過來了。

他來到我跟前,問:“季風還沒回來?”

我說:“沒有。”

章回說:“總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出擊吧?”

我說:“你怎麼想的?”

章回說:“去古墓,找到季風,然後直接跟令狐山談。我們有車,如果談崩了,乾脆把他們碾平了。”

我說:“等過了今天,如果她還沒有訊息,我們明天去。”

我看見吳珉從旁邊的帳篷裡走出來了,他剛剛走出帳篷,突然搖晃了一下,接著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孟小帥在旁邊整理揹包,她離吳珉更近,大喊了一聲:“吳珉!你怎麼了!”然後就跑了過去。

我和章回、漿汁兒都跑過去了。

吳珉躺在孟小帥的懷裡,臉色極其難看。

孟小帥把他拖進帳篷,給他擰開了一瓶礦泉水,說:“你好好的怎麼就摔倒了啊?是不是得什麼病了?”

吳珉掙扎著坐起來,虛弱地說:“沒事兒,就是腦袋暈了一下。”

我走過去,扳過他的脖頸看了看,貼著很多創可貼,遮住了節骨草勒出的血痕。我有點擔憂地說:“那種節骨草不會有毒吧……”

聽了這話,大家都愣住了。

我聽到漿汁兒哭起來,哭著跑出去了。

過了會兒,她手裡拿著一包餅乾走進帳篷,塞到了吳珉手裡,大聲說:“你給我吃下去!”

吳珉說:“我不餓……”

漿汁兒含著淚對我們說:“他是餓的!他每頓只吃一塊餅乾!那麼大一個人,一塊餅乾怎麼能夠!小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