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起來。
那個叫瑞克·慕的警察!害死傑森的元兇,她一定要找到他替傑森報仇!
“謝伯伯,我來啦!”林韞推開謝鶴西書房的門。
上次在慕容若的軟磨硬纏下來了之後,謝鶴西居然希望她每天下午都來陪他聊天。當時她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得不答應。沒想到來了兩次後她就有了精神。
因為有故事可聽。謝鶴西當年闖蕩江湖的故事。她一向愛好此類小說,現在能聽到真實的故事,怎不叫她欣喜若狂。
但是心中也有幾分好奇和不安。不管怎麼說身在黑道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照理謝鶴西應該很忌諱別人談及才是,為什麼反而當故事講給她聽?他是真的無所謂還是……
“有什麼心事嗎?”謝鶴西察言觀色早看出了她的心事,卻故意裝作不知。
林韞不知自己是否該問。但她向來討厭與人交往時要刻意隱瞞心情為難自己,寧願說出來哪怕對方立即翻臉斷交,也比虛偽地假裝與對方親近要好得多。所以遲疑了一會兒她仍是開口問道:“謝伯伯,我是……嗯,我不明白一件事啦!”
“說來聽聽。”謝鶴西不動聲色地說。
“為什麼您要告訴我您當年的事呢?難道您不怕我……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是……哦,不,我就是謝靈斐的未婚妻啦!”
好險!差點就漏了嘴,但是她也想不到自己改得那麼順口。
“我一定希望……嗯,希望男朋友的家世清清白白的,是不是?您告訴我……您不怕我和謝靈斐斷絕來往嗎?”
謝鶴西有些意外她很坦白地問出來,微微笑了笑:“可是你沒有不是嗎?”
“因為我並不是他的未婚妻呀!”這句話可不敢說出口。
幸好謝鶴西很快接著說:“身為我的兒子其實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他的聲音中有幾分感慨,“我退出黑道雖已近十年,但並不代表就已與黑道全無瓜葛,在我沒死之前恩仇恨怨是隨時會找上門的。所以成為我的兒媳婦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我不想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承擔某些責任。”他盯著林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韞的遲鈍在此刻居然完全消失不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想了想,林韞笑道:“謝伯伯,你的故事還沒講完,我想繼續聽下去。”
謝鶴西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很特別,怪不很靈斐會喜歡你。”
“是嗎?我恐怕他會後悔了。”得打下一伏筆,免得將來無法下臺。
“你放心,他一定不會後悔的。”
不知怎的,這句話竟讓林韞的心跳加速,她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喉嚨問道:“他有打電話回來嗎?”“沒有。”不過他有打過去,相信那邊很快有迴音。
林韞有些生氣地說:“真是過分!就算忙得沒時間回來,也該打個電話,又用不了幾分鐘。”
謝鶴西故意問:“靈斐也沒有打電話給你?”
“給我?為什麼……”猛然間發覺失言,忙不迭改口,“沒有沒有!要不然我早就讓他回來了。”
便在這時,傭人敲門道:“老爺,可以用飯了。”
謝鶴西道:“把飯菜端到書房來,我和小韞在這兒吃。”幾天的相處,他發現林韞極不習慣有人在一邊服侍盯著她吃飯。
“是,老爺。”
“對了,謝伯伯。”林韞似是想起了什麼,“謝先生呢?”
“謝先生?”
“就是謝靈斐的大哥,我來了這麼多次都沒見過他。”
“靈石搬到外面一個人住。”他看到林韞臉上不贊同的神色遂道,“是我讓他搬出去的,那些記者實在太吵。”
林韞恍悟點頭,“的確,謝伯伯你的身體實在不適宜應付那些討厭的記者。”
“你說什麼?”謝鶴西有些訝異地看著她,“我的身體?”
“糟糕!”林韞這才想起慕容若曾囑託她不要在謝鶴西面前提起這事,因為謝鶴西本人並不知道自己得了“絕症”。
“我……我是說老人嘛……都是比較愛靜。”林韞結結巴巴地掰著理由,“怕人打擾……”天啊!她要怎麼說才對。
恰在此時,急響的電話替她解了圍。她直跳起來,“我先去接電話。”幾乎是衝著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剛“喂”了一聲那邊便匆匆說開了。
“老爸嗎?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我這邊忙得很,你快說。”
林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