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還不足以擔當大任。原本打算出門遊歷,尋找名師學習,可不成想,元直卻出了這檔子事。”
“那廣元以後打算如何?”
石韜想了想,“我與元直情同手足,若元直沒事的話,我就出門尋找名師學習;但如果元直……我當奉養嬸嬸終老。如果那時候還有可能的話,我就再去遊歷。”
這一番話出口,讓董俷等人對石韜不由得刮目相看。
龐德忍不住說道:“廣元實在是高潔之士,勝過那許多徒有虛名計程車子。德佩服。”
薰俷也頗有感慨。
石韜無甚名聲,卻能有此情意。當真是可以羞煞天下無數名士。
在陽也呆了多年,對於士人的看法,從一開始的畏懼,敬佩,到後來地輕視。
這也並非是沒有原因。
在董俷進陽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平三年的時候,曾發生了一件事,為陽人所流傳。當然,那件事情和董俷並沒有關係,當時他也只是在邊上看看熱鬧而已。
事情的一方,牽扯到了袁家。
袁隗膝下有一女,名叫袁異,中平三年時,方雙十好年華。當時有陽名士黃允,才學淵博,頗有名聲。袁隗對此人也頗為滿意,想要把女兒嫁給這位名流士子。
但有一個問題,這黃允已經成親,而且還是豫州陳留的望族之後。
妻子複姓夏侯……貌似和曹操有點親戚關係。曹操曾說過,那夏侯氏論輩分,是她的侄女。
很有才能,並且極為賢淑,人長得也漂亮。
自嫁給黃允之後,一直是恪守婦道,謹尊女誡所言,許多人提起她,都會稱讚連連。
不想那黃允在得知了袁隗的意圖後,立刻要休了夏侯氏。在他看來,攀附上袁家,其前程遠大於那夏侯氏的支援。任憑夏侯氏如何哭勸,這黃允就是一門心思地要這麼做。
薰俷當時聽聞了這件事情,恨不能過去揪下那黃允的腦袋。
也幸虧當時曹操在,攔住了董俷。冷笑道:“西平莫要擔心,我那侄女有的是手段。”
果不其然,數日後傳來訊息,夏侯氏居然同意了黃允的意思。
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黃允召集親朋,當面說明。黃允也沒想太多,就請了不少人前來。酒宴中,夏侯氏突然發難,把黃允要休她地理由講述了一遍,還訴說了許多黃允的糗事。最嚴重地一點,就是那黃允在娶了她後,曾抄襲了她的文章。
當時引起了一片譁然,董俷和曹操也都在,忍不住大聲叫好。
夏侯氏還舉出了證據,令黃允惱羞成怒,當場拔劍。曹操過去一腳踹翻了這黃允,又被董俷按在了地上一頓暴打。而後夏侯氏表明和黃允再無關聯,事後離開陽時,董俷和曹操還去相送。有時候想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那黃允怎就腦袋進了水嗎?
黃允在陽的名聲徹底臭了,此後不知所蹤。
而經過這件事以後,董俷對於名士的嘴臉,頗不屑一顧。
如今又聽了石韜一番話,忍不住說:“人人都說禮義廉恥,更有無數虛有其表的人嘴裡掛著禮義廉恥。可如果和廣元相比,這些人……實在是令人髮指。廣元,實不瞞你,我原本對士人頗有偏見,但今日聽廣元的一席話,我才知道,這世上,真有名士。”
石韜不禁連連的客套。
一路上,和董俷又聊了很多話題。
在大多數時候,董俷也只能做傾聽狀,只是偶爾說兩句。卻大都是點在了石韜的心坎。
一個並不成熟的念頭在董俷腦海中形成。
已經進入了潁川郡。薰俷終於忍不住說:“廣元,我有一法,說不得能令天下寒士盡入朝中。”
石韜忍不住來了興趣。“敢請教,是何方法?”
“科舉!”
薰俷對於科舉制度說實話並非是非常熟悉。上輩子大半光陰是在山林中渡過,而科舉制度在當時,也已經被廢除。董俷也是從一些書上,和老人地口中瞭解了大概。
石韜疑惑地說:“但不知這科舉是什麼?”
薰俷當下把他所知道的科舉制度講述了一遍,不想讓石韜聽得卻是目中異彩連連。
“若是能行此法。則天下寒士就有了出路……”
薰俷笑道:“我也只是胡亂一說,但具體操作起來,只怕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呢。”
“這有何妨?只需依將軍之所想,完善就可!”
石韜若有所思,輕聲回答。並不是石韜,或者說古人愚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