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北宮外校場鼓聲隆隆響起。
養尊處優的禁衛軍罵罵咧咧地從睡夢中醒來,磨磨蹭蹭走出房舍,來到校場集合。
出乎禁衛軍的意料之外,校場上早就有一個方陣集合完畢。
鸞衛營的女兵們盔明甲亮,手持鉤鑲短刀。揹負短弓鵰翎,精神抖擻,格外英武。
反倒是一群爺們兒看上去沒精打采的,連個盔甲都沒有穿戴齊備。
薰俷傲然站立在點將臺,身後旌旗招展,典韋、張繡等將領全部頂盔貫甲,點將臺下,五百博浪士雄赳赳氣昂昂的分兩邊排列,端的是殺氣騰騰,雄壯而威武。
至於其他的將領。一個個面色難看。
早就傳令下去今日會有點將閱兵,可沒成想這些個老爺兵,居然連女人都比不上。
三通鼓響之後,董俷陰沉著臉,一揮令
隊博浪士風馳電掣地就衝到了校場大門口,把還沒有校場地老爺兵們。全都阻攔在了校場的大門外面。
“你們這是幹什麼?沒聽見裡面在點兵嗎?讓我們進去!”
話音未落,從校場外兩邊殺出二百巨魔士,全都是鑌鐵盔甲,騎馬持。
一時間,整個校場鴉雀無聲。
薰俷看看天色,“共有多少人尚未點卯?”
身為軍司馬的張繡站出來,大聲回報:“啟稟大人。共三百四十二人誤卯!”
“全部拿下!”
“喏!”
有典韋和張繡走下點將臺,帶著博浪士衝到了校場門口。
“大人有令,凡誤卯之人,不分將官士兵,一律拿下!”
“你們敢……”
有軍官大聲喊喝。可巨魔士和博浪士才不會聽他們的那一套,立刻就衝了過來。
十幾個士兵企圖抵抗,就聽典韋大吼一聲:“讓開!”
巨魔士立刻分開一條路,只見典韋飛馬衝過來。雙戟揮舞,在空中劃過兩道光毫。
叮噹數聲脆響,幾名士兵的兵器被砸落,人已經倒在血泊中。
禁衛軍這才看出來,這是要玩兒真的,而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過家家,玩遊戲。
已經進入校場地禁衛軍暗自慶幸。而沒有進入校場地官兵。則面如死灰。被押到了點將臺前。
薰俷冷聲說:“董某治軍,唯有軍法至上。軍中條例。爾等不會不知道,昨日已經通知,今日辰時點卯,沒想到……爾等號稱漢軍精銳,卻連姑娘們都比不上,實乃我男兒地恥辱。軍司馬張繡何在,依照軍中條例,點卯後三通鼓響未曾歸隊,當如何處置?”
張繡大聲回答:“按律當斬!”
校場中人心中一咯噔,暗道一聲:這惡漢不會是要把這三百多人全都殺了吧。
有些時候,還真的是想什麼就會有什麼。
薰俷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今日凡誤卯之人,全部斬首,懸掛轅門外示眾三天。”
“醜鬼,爾敢……”
“大人饒命!”
有地人破口大罵,有的人卻是苦苦哀求。
但整個校場,卻是噤若寒蟬,無一人站出來說話。博浪士二話不說,衝過來二人一組,拉著就往外走。有的人還想在掙扎一下,卻見張竹手起劍落,人頭落地。
不一會兒,只聽三通追魂鼓響起,三百多顆人頭高懸轅門外,血珠子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原以為這事情就此結束,可沒想到董俷再次厲聲喝道:“左都典韋、軍司馬張繡、右監任紅昌,檢查著裝。凡是盔甲不整,兵器上有鏽跡者,拖出去重責二十棍。”
校場幾千人,除了鸞衛營之外,禁衛軍幾乎有三分之一達不到禁衛軍著裝標註,被拉出去噼噼啪啪的一頓打,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地慘叫個不停。
整個校場的上空,瀰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士兵們面如土色,將官們瑟瑟發抖。好日子似乎要過去了,點將臺上的這個軍官似乎和以往的北宮校尉大有不同。他好像不是在應付了事,似乎是要玩兒真的。
緊跟著,董俷命令校場上計程車兵站立軍姿,在陽光下不許動作。
可把這些人苦壞了,但看到那些嬌滴滴地鸞衛軍居然還能一動不動,就算是頂不住也要頂下去。整個校場鴉雀無聲,包括董俷在內所有的人,都筆直的站立著,一直到了正午,才算是停了下來。但接下來的命令卻是:午飯過後,繼續操練!
有人想要抗議,可是看到那血淋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