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激動的說:“這麼說,武功侯願意收留我兄弟?”
一旁的李儒嘆了口氣,“還不過來見過主公!”
“多謝主公收留!”
何儀何曼二人上前一步,再次跪下見過董俷。這一次,董俷卻沒有阻攔他二人。
這是一個儀式,一個規矩。薰俷也不想破壞。
待兄弟二人站起來後,董俷說:“我觀你二人精於步戰,不如先做個步兵都尉吧。”
“不行!”
大廳中在座的人,誰也沒有想到何儀兄弟居然會斷然拒絕,連董俷都有點糊塗了。
何儀說:“我兄弟有自知之明,不是領兵打仗的料。我二人願為主公馬前卒,牽馬綴鐙,抬個兵器什麼的。倒還能湊合。至於統帥兵馬。我兄弟二人確實不堪擔當。”
自古只有嫌棄官兒小地,倒是沒見過覺得官兒大地。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來,“何儀。我家獅鬃獸若不披甲地話,可日行千里,你們二人如何能跟的上?再說了,你兄弟二人都有一身好本事,做我馬前卒豈不是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
何儀何曼連聲道:“我兄弟自幼就練出了一雙鐵腳板,雖比不得主公寶馬,但尋常的馬匹,卻不在話下。”
薰俷勸了半晌,但何家兄弟就只願意做他的馬前卒。
無奈之下,也之後點頭同意。何儀何曼這才露出笑容,興高采烈的站在薰俷身後。
“好了,說說正事吧。”
待這件事情處理完畢,董俷把話鋒一轉,詢問郭援,“叔業,你剛才有什麼事情?”
不等郭援開口,李儒搶先道:“主公,剛才有探馬回報,那李傕郭調集京畿六萬大軍,自陽開拔出來。我計算了,其先鋒人馬,至少會在天亮時分抵達谷城。”
薰俷已經和李儒商定了早先的對策。
六萬人馬,可不同於早先在陽城下的撕殺。
從表面上看,董俷手裡地兵馬是多了不少。可是從戰鬥力而言,卻是低了許多。
原因很簡單,徐榮本就是個精於兵事的人,而且麾下親軍,全都是從涼州帶過來的老人。這些士卒,不管是從戰鬥力還是凝聚力而言,遠遠高過於谷城的兵馬。='=
而谷城地勢相對就變得複雜,騎軍很難發揮出威力。
最重要的是,谷城的兵馬人數看似不少,可大都是從流民中招募,和那些身經百戰的涼州士卒想必,差距甚遠。而且多為步卒,裝備與徐榮李儒的那些兵馬,也有天壤之別。
之所以在谷城駐軍,是當孟津一旦發生危險,谷城地兵馬可以在一日之內抵擋,起到緩衝地作用。這樣的話,陽就能夠有充足的時間,來調撥人馬,做出應對。
若是用這些兵馬出戰迎敵,只怕不等打起來,陣腳就亂了。
他們亂了還沒什麼,最害怕地是一旦亂起來,衝了徐榮部曲的陣腳,那才壞事。
用一句簡單的話:谷城的兵馬打順風仗可以無往不利,但是一旦遇到危險,會第一個崩潰。這樣的一支人馬,不足以儀仗,最多就是在士卒的數量上看著好一些。
薰俷明白這個道理,李儒等人也清楚這個道理。
郭永沉吟了一下,“主公,李郭二賊兵馬眾多,我們不可與之硬來啊。”
李儒點頭道:“仲業說的不錯。而且谷城不可守,當儘快從這裡撤出。退守函谷關。”
這原本就是李儒和董俷商議好的事情,不過在這個時候說出,再恰當不過。
薰俷想了想,“不可一下子撤出谷城
軍心必然慌亂。徐榮,我命你以六百鐵甲軍為主,恩,仲業可調撥一千人馬與徐榮將軍。你持我符節。送家眷老小先至函谷關。我會讓典佑典弗為你副將……函谷關尚有我一些兵馬在。你到了函谷關後,可立刻加緊整備,我估計會在函谷關外,有一場慘烈地惡戰。”
徐榮是個很老實的人,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做事非常穩重,性格果決。
由他來打理函谷關。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薰俷把家眷老小都交給了徐榮,卻是一種極大的信任。那就是說:我將家眷託付給你徐榮,你是我非常信任的人。
有句老話:一朝天子一朝臣。
作為徐榮而言,他選擇了董俷做主公,同時最為擔心的一件事,就是得不到重用。
薰俷的這個決定,也將他心中的那點不安打消。
激動地站起來,“主公放心。榮定將老夫人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