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李傕的機會。如果在以前,李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助郭。可現在二人翻了臉,自然不會出兵相助。相反還準備落井下石。
李傕手握三萬精兵。幾乎是傾巢而出。
也難怪他敢做此孤注一擲的舉動。朔方有賈和馬鐵牽制,馬騰地全部精力都在武威,自然不需要太過擔心。而奪取了長安,對於李郭之爭來說,卻有著重大意義。
郿縣有李傕地家小,自然要有親信守衛。
有什麼能比自家人更值得信任呢?所以李傕只帶著巫女,把家眷留給了李暹照看。
有道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李傕前腳一走,李暹後腳立刻擺下了演習,邀請郿縣眾將與之共飲。
“叔父走時,曾叮囑我不許喝酒。今日我請諸君,一同暢飲……過了今日,誰敢再飲半點酒水,當以違抗軍令處置。哈哈哈,不過今日可以開懷痛飲。我敬諸君!”
這話說得。讓人哭笑不得。
都知道李暹嗜酒如命,你想喝酒就只管喝唄,非要找出個由頭。實在是掩耳盜鈴。
算了,反正他現在是主帥。
黑地白的,還不是李暹一個人說了算?
這武人大都喜歡喝上幾杯,既然主帥發話了,這些將領們,自然不會薄了李暹的面子。
一時間,大廳裡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就在眾將喝的盡興時,突然從大廳外跑來了一個親兵,衝進大廳後單膝跪在地上。
“亭侯,大事不好!”
李暹眼皮子一翻,非常不高興。
沒看見老子正喝的高興,什麼叫做亭侯大事不好?
亭侯,就是李暹的爵位。李傕對李非常寵愛,封他做亭侯。這亭本就是武功的一個地方,李傕地本意是想要告訴李暹,別想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和薰家子相比,還差太多。可是在李看來,卻又變了味道,叔父是要我取代董家子?
薰俷的爵位,那是一場大仗一場大仗打出來的結果。
呂布勇武絕倫,得溫侯之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至於典韋和沙摩柯等人,哪個不是戰功顯赫?李傕是想要刺激李暹,殊不知李暹是個草包,如何能理會的到?
“老子在這裡好好的,什麼叫做我大事不好?”
李暹勃然大怒,喝罵那報信的親兵。
親兵忙說:“不是,不是亭侯……”
“什麼叫做不是亭侯?前言不搭後語,你要找死不成?”
這時候,有一人站了起來,拱手道:“侯息怒,想必是有大事發生,以至於這小子有些緊張……你歇口氣,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如此的慌張?”
這人站出來,李暹眉頭一蹙。
此人名叫趙岑,原本在長安擔任南宮校尉,武藝高強,是李傕麾下少有地猛將。
這趙岑也頗有本事!
只是由於他出身和大多數李傕地部曲不同,曾擔任過董卓的心腹,故而李傕郭對他頗有猜忌。後來尋了個由頭,把趙岑發配郿縣當將作大匠,說白了就是削了趙岑的兵權,雖名列九卿之一,可實際上呢,不過是一個修繕李傕府邸地監工。
李暹對趙岑不喜歡……
每次找趙岑比武,他總是推三阻四。
再加上李傕一直對趙岑防範,以至於李暹對趙岑始終還是懷有幾分戒備之意。
可不得不說,趙岑的這一番話,卻是讓那親兵穩住了。
“侯,城外有賊兵叫陣,說是要我們交出一萬石糧草,黃金一千斤,否則就殺進郿縣。”
李暹聞聽,勃然大怒。
“哪兒來的毛賊,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趙
微微蹙眉,“可看清楚那些賊人,打得是何處的旗號
“看不出來。但看上去不是官軍。為首地傢伙,是個使錘的黑臉,自稱武大王。”
趙岑拱手道:“侯,不如讓末將出去看看?”
李暹眼皮子又是一翻,薄薄的嘴角上翹,冷笑一聲道:“區區毛賊,何需趙大將軍出馬?李大,抬刀備馬。隨我出城迎戰。倒要看看。是哪來的毛賊。如此不長眼。”
李傕在出兵之前,曾私下裡叮囑過李暹。
“趙岑不可靠,萬不能讓他獨自掌握兵馬,否則一定會造成大亂。”
李暹別看喝了一點酒,可是叔父的這番話語,卻是牢記在心。更何況,他整天呆在郿縣。想找個人較量一下都難。如今有人來送死,他自然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