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湧上心頭。南特感受最深,巨大的身軀停頓了下來,畏懼地收縮著肌肉。女孩子們也停止了談笑,詢問似的看著我。
“有人在釋放精神力搜尋。”我只能這樣告訴她們,“大家儘量靠近我。”
精神力的觸角緩慢地自地道的邊緣延伸過來,輕柔地接觸著我們。遍佈全身的封魔陣沒有感覺到危險,讓我腦中留下了疑惑。難道對方的目的只在於瞭解我們的所在?我不敢就這麼下定結論。
“帆,”伊莎貝拉輕輕說道,語音中略帶幾分驚慌,“塑像上出現裂痕了。”
我這才明白到,來歷不明的敵人目標是女子石像。在自己的封魔陣將要為塑像加上結界之時,那股細微的力量驟然增大,女子的軀體寸斷,細碎的石屑散滿在驚呆了的三人面前空間中。
“不!!!”身後傳來了淒厲的喊叫聲,五號轉過彎道,正好目睹自己的心愛毀於一旦。
面對五號無法控制急劇增長的靈氣,一戰已經難以避免。我讓女孩子們趕快跑向出口,自己暗自念起咒文來。
“帆哥哥,我要和你一起!”愛琳很不情願,卻被伊莎貝拉強扯著向前走。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對著五號說道:“大叔,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那件塑像。”
“愛蓮娜……”
“??”五號口裡說的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是否就是那尊塑像,我現在已經無法考證。面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著迷的藝術家,而是完美的戰鬥機器。那雙眼睛,不是一般戰士能夠擁有的。
“我是希多菲,最強的狂戰士,雄獅之心的繼承者。”五號抬起頭,擲出冷冷的一句話。話語間,男人的右手輕鬆地插進堅硬的石壁,生生扯出粗大的石條扛在肩上,“請多指教!”
面對任何敵人也從不畏懼的我,竟然會在那氣勢中發抖,實在是意外的事情。猛然振作精神,我亮出白銀之刃,雙手舉於頭上擺了個大上段的姿勢,鼓起勇氣在敵人寒冰似的眼神中說道:“除魔師帆,請多指教!”
相傳北歐戰士中有一支部族,生活在斯堪的那維亞半島,是可怕的戰鬥民族,世稱“狂戰士”。有關他們那超人戰鬥力的傳說遍佈大地。悍不畏死、戰技高超、力量巨大等等驚人素質令他們成為死神一般的人物。千年前的戰鬥中流傳的一位將軍為部隊斷後而搏殺敵方多達五百餘人的故事,雖然有些誇張,然而卻為這些狂戰士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只是將生命交與死神,再從他手裡奪回來的可怕意志,已足以讓面對他的人們膽寒了。沒想到,在現代的社會竟然有狂戰士的後繼者,而且是體內蘊藏了巨大魔力的戰士之王。只可智取是這時的我心中轉動的念頭。
希多菲揮舞著手中的石劍,就像是舞動一根火柴。我暗自念頌起白虎的音波之刃來。
“跟隨我的指揮,
華麗的音符,
演奏出激流的旋律,
震碎敵人的心扉。
讓卑微的傢伙在死亡之聲中起舞,
邁出走向極樂的步伐!”
白銀之刃出鞘,倒插在地上。以刀尖為中心,細若銀絲的白金之光向四周延伸,宛若蛛網般密佈於結界內,將希多菲層層陷於陣中。
“第一層發動!”以震動的分子為武器的音波向陣中的獵物襲去,新月的無形刀光劃破大氣,縱橫交錯地撕咬著狂戰士,讓對方的身體多出千百道血痕。
“大叔,我要發動第二層了!”雖然明知五號不會理睬,我還是基於對他的好感喊了一句。緊接著無影刀光而至的是足以震碎內臟的死亡之音。希多菲的肌肉出現了明顯的扭曲,可是狂戰士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改變。中年男子大喝一聲,彷彿要憑著自己無敵的意志戰勝外界的力量。在希多菲充滿魔力的吼叫中,白虎之音竟然出現了減弱的趨勢。男子半蹲下身軀,將石棒插進地面,沉聲說道:“地裂!”
封魔陣的中央,大地在轟鳴,原本平滑的地面石柱驟然突出,直衝天頂,石屑亂飛中,希多菲的身軀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我就在石棒沉重的一擊中飛了出去。
塵煙中,我慢慢爬起身來。玄武陣的自然發動,使我能在狂戰士的巨力面前存活了下來。不過體內的劇痛昭顯著身體的創傷並不容樂觀。希多菲漫步走上前來嘴裡吐出兩個字:“三擊。”我心裡很清楚,那是我還能承受的攻擊次數。
突然想起青龍所說的話,面對強敵不要指望能夠一擊打敗敵人,而是靈活運用各種戰術和封魔陣,將敵人陷於天羅地網中。
“看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