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買的。”
“誰?”他執意非得到一個答案不可,而旁邊的兩人也非常想知道。
向筱悠眼中浮現幾抹狡黠的光彩,“如果最後賣不出去,你肯定會要的嘛。”
冷魁言看了她三秒,然後唇角微微輕揚。
“小學妹,你準備將對付江一帆的招數拿來重複嗎?”韓少磊猜出了一點端倪。
“嘿嘿。”向筱悠調皮地眨眨眼,“這叫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
“什麼意思?”冷母反倒有些茫然。
“小學妹的意思是,如果沒人買那個房子,她就不搬回來,然後肯定會有人出錢買的。”韓少磊舉手搶答。
冷母愕然,然後笑意爬上眼角,這個女孩真有趣。
悄悄打量冷母的神色,向筱悠有些失望,她表現得這樣貪財,冷母似乎還非常高興的樣子,這不合常理啊。
“伯母,您討厭什麼樣的女孩?”她決定單刀直入。
冷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一臉的希冀,“我喜歡你。”
這個答案真的很——晴天霹靂!
向筱悠完全傻眼,幾時她變得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我是私生女,家教肯定不好。”
“出生不是你能選擇的。”冷母神色依舊。
“我貪財、愛慕虛榮、為人刻薄,既不尊老愛幼,也不積極向上……”向筱悠洋洋灑灑,唾沫橫飛地指出例例事實來佐證自己的累累劣跡。
“這樣的性格很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這是冷母耐心聽完她所有劣跡後的結論。
向筱悠一臉的鬱悶,“學長,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像伯母?”那樣至少她會有心理準備,也不會慘敗到這個分上。
“他不像我,是我最大的心痛。”冷母有些哀怨地看了兒子一眼。
冷魁言專心地去看自己的檔案,看來母親是找到同類了。
“我去做午飯。”向筱悠一溜煙跑進廚房。
向筱悠悶悶地蹲在廚房,心不在焉地颳著魚鱗,她本來是想借助冷母的施壓,順理成章地離開這裡的。可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冷母的性格之古怪會與自己這般的相似,真想問一下冷母當然年是不是也混過太妹。
想來對付江家二老那一套是不適於用在冷母身上的,她有些頭痛地嘆氣。原本是想躲到江一帆結婚就走,誰料到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握。
“不舒服?”有人在她身邊蹲下。
她無精打采地搖搖頭。
“你在嘆氣。”他肯定。
“學長,你好色嗎?”向筱悠有氣無力地問,一臉的慘淡。
“不。”
她瞭解地點頭,“是啊,那個美豔的女老師就是最佳證明啊,那你說我想拍下你的激情影像做要挾,是不是在白日做夢?”這簡直就是妄想啊!現實真是殘酷,要擺脫這樣一個男人比擺脫一百個江一帆那樣的花心男人更難。
“說對了。”他伸手拍拍她的頭。
“頭一次覺得沒有缺點才是最大的缺點。”她萬分苦惱地瞪著他,如果他花心一點,敗家一點兒……任何一個二世祖擁有的缺點有那麼一項半點的,她就有辦法想出擺脫的辦法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由自己無助地一點一點地淪陷在他撒開的情網中——
心中倏然一驚,情網!她驚恐地瞪大了眼,伸手捂住嘴,不讓驚呼溢位唇,難道她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男人?望著突然慘白的臉,冷魁言心下一緊,“你病了?”她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沒事沒事,你去忙,別打擾我做飯。”向筱悠頭搖得像潑浪鼓,手腳並用地將他推出廚房,“砰”的一聲關上門,緩緩蹲下身子,一臉的慘淡。怎麼辦?她愛上了他,為什麼她要愛上他?
冷魁言低頭看著自己白色休閒服上的髒汙手印,若有所思地看看緊閉的廚房門,她真的很不對勁兒呢。似乎是嚇到了,被她自己嚇到?
聽著廚房裡碗盤摔裂的嘈雜聲,冷魁言越發肯定自己沒有猜錯,她在心慌,被她自己剛剛發現的一個事實嚇到了。
終於將午飯做好了,飯菜擺上桌,向筱悠的心情卻沒有半點的輕鬆,被冷媽媽一直以看準兒媳的目光瞅著,怎麼說也是會有心理壓力的。
韓少磊在心頭悶笑,每每看到小學妹一臉的鬱悶時,他就會非常的開心,誰叫她一直讓他碰釘子,自己制不了她,看到別人制她也是一種享受啊。
所以說,惡劣的性格並不是後天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