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雄急忙說道：“陛下請講。”

林飛伸手拿起從市政府找到的巴斯洛顏料工廠的資料，遞到袁正雄手上，指著上面的幾種顏料問道：“這幾種顏料，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

袁正雄看了看說道：“裡面的東西有好多種呢，您想知道什麼？”

林飛笑著問道：“裡面是不是有一種叫做‘鉛’的東西？”

袁正雄眼睛一亮，說道：“您真是行家啊！您怎麼知道的？”

林飛說道：“我知道這種顏色的顏料需要用鉛來調製，我問您，調製這些顏料的鉛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袁正雄說道：“我們顏料廠專門有幾個煉鉛爐，用的都是土法煉鉛，聽說英國人的煉鉛爐可先進了……”

林飛見到袁正雄要跑題，急忙說道：“煉鉛方法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我先問您，你們的鉛礦石是從什麼地方運來的？”

袁正雄說道：“是從哥打巴託運來的。”

林飛一驚，說道：“哥打巴託？距離這裡有兩百多公里啊，運費也太高了吧。”

袁正雄說道：“運費雖然高一些，可是他們的賣價便宜，哥打巴託不從鉛礦石裡煉製鉛，他們從裡面煉製白銀，鉛礦石裡面含有白銀，他們把白銀煉製出去之後，剩下的鉛礦石就當成鋪路的石料買了，便宜極了，哥打巴託靠海，走海運的話也用不了太多運費。”

林飛點點頭，說道：“那好，等我打下哥打巴託，您可要為我多多煉製鉛啊。”

袁正雄眉頭一皺，說道：“陛下，恕我多嘴，這鉛都是用來做顏料的，顏料這個東西是奢侈之物，您不能多用啊！”

林飛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要鉛不是為了造顏料。”

袁正雄一驚，問道：“鉛不造顏料還能造什麼？”

林飛笑了笑，說道：“要造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

林飛要把鉛弄到手的真正目的是製造電池！用金屬鉛和酸性溶液可以製成蓄電池，電池對武器裝備效能的提升極大，比如說魚雷，這個時代的魚雷裡面沒有穩定航向的陀螺儀，所以射程極近，命中率極低，如果魚雷里加裝了陀螺儀，準確性和航程都會大大增強，而陀螺儀就需要電能來驅動。

鉛酸蓄電池發明於1859年，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從未出現的東西，袁正雄可能聽說過，不過林飛沒想多解釋，於是便這樣說了。

林飛又找到了一樣十分重要的礦石，心中十分高興，袁正雄這時躬身施了一禮，說道：“陛下，請問您去過哥打巴託嗎？”

林飛搖頭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去過那裡，您為什麼這麼問？”

袁正雄神色一黯，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聽您說要進攻哥打巴託，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林飛見到袁正雄神色躲躲閃閃，說話吞吞吐吐，知道他一定有不方便說的話，於是笑道：“袁師傅，您有話不妨直說，你我都是華人，說話不用避諱。”

袁正雄點點頭，說道：“那我就直接說了。”

092　步步為營

林飛知道袁正雄有重要的事情要講，於是凝神看著他，袁正雄終於說道：“要打哥打巴託，可不是很容易啊。”

林飛問道：“哥打巴託有什麼難打之處嗎？”

袁正雄說道：“哥打巴託是西班牙人在滅掉馬巾達瑙蘇丹國之後建立的，建立這座城市的目的就是防穆斯林反攻，所以城牆足足有十幾米高，哥打巴託還是西班牙在棉蘭老島的統治中心，棉蘭老島總督就在哥打巴託，我看他手下的部隊，沒有三千也有五千，您要打那裡，可是會付出大代價的。”

林飛笑道：“多謝袁老先生提醒，我記住了，不過哥打巴託有大量人口、不少工廠，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打下來。”

袁正雄聽到林飛如此說，笑了兩聲，不再多說，林飛讓他回去，然後開始安排向哥打巴託進軍的事情。

哥打巴託位於棉蘭老島中部，與武端城距離二百多公里，這個時代的棉蘭老島沒有公路，二百多公里要走很長的時間，所以林飛決定採用步步為營的策略，把武端城和哥打巴託之間的村莊一個一個收為己有，把這些地方都變成自己的後勤基地，然後再向哥打巴託進攻。

林飛拿出西班牙人統計的村莊名單和分佈地圖，發現人口在五千人以上的村子竟然有三十五個，一千人以上的村子也有四十多個，武端城周圍的農業人口數量在四十萬左右，林飛一陣驚訝，心想這麼多村子，一個個建立基層政權人肯定不夠用，在這裡不能像在薩馬島和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