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精於此道,估計也沒有辦法,你看這幾分鐘的工夫,什麼機關能把一個房間裡的陳設全部都變掉,連房子的結構都改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肯定有別的原因。”
悶油瓶淡淡的點點頭,表示同意,胖子撓撓頭說:“那不是機關是什麼?難道是法術?”
我聽他一提到這個,倒也想起來,說:“怎麼說呢,也有這個可能,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倒斗的進了一個古墓,發現裡面富麗堂皇,像一個宮殿一樣,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喝酒,那人看他過來,不僅請他喝酒,還送了條腰帶給他。他和那人喝了好幾杯,就醉倒在古墓裡了,醒過來一看,自己倒在一個破敗的棺材邊上,那腰帶是一條蛇。不是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像?”
胖子說道:“像個屁,那他他孃的至少還有酒喝,我們只有水,怎麼和人家比。”
我一聽也是,這個時候,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訴他們,主要是這事情沒頭沒尾的,說出來有可能會牽涉到悶油瓶,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是什麼,萬一一句說的不對,麻煩更大,想來想去,我打定注意,說一半瞞一半。
那胖子還在那裡唉聲嘆氣,我讓他們坐下來,把一些關於三叔的事情,挑了一些說了出來,胖子不停的插嘴,我實在說不下去,只好越說越簡短,最後胖子竟然大罵:“臭小子,你他媽的知道這麼多都不說,簡直可惡,你看現在可好,弄了個半死不活的境地!”
悶油瓶聽的入神,這個時候一把抓住我,問:“三叔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看他表情這麼嚴肅,結巴道:“他,他說的是‘電梯’。”
悶油瓶哦了一聲,突然一笑,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
《盜墓筆記》 怒海潛沙 第二十三章 繼續解迷
他起身走到俑道石門處,摸了摸門框,說:“這的確是一個機關,而且還十分的簡單,只能騙騙小孩子,所以你三叔二十年前看不出來,二十年後就能發現。”
胖子看他似乎知道了什麼,說道:“小哥,你知道了就快說,別賣關子了,我他孃的急死了!”
悶油瓶說道:“我舉一個例子,你一聽就明白,如果有兩層樓房,每層有一個房間,你從二樓的房間走出來,這個時候,我在這一樓的底下再蓋一層,等你回來的時候,二樓的房間已經在三樓了,而一樓的房間變成了二樓。”
這個例子其實舉的不好,胖子聽的莫名奇妙,伸出兩個手指,在那裡琢磨:“一二,二一,一二一,他孃的什麼一二三的,越說我越糊塗!”
我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三叔所說的電梯竟然是這個意思,看樣子他剛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詞語,我感嘆的同時心裡不由一震,這真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而且這麼一個結構並不複雜,確實只能算是騙騙小孩子的把戲。
我看胖子實在沒辦法聽懂,又和他解釋了一遍,他這才明白,突然興致索然,說道:“原來如此,他孃的還真是簡單,我還以為有更大的玄機在裡面,原來不過如此。”
我心裡暗說慚愧,我本來就是學建築的,這個機關完全是建築學的範疇,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真的應該檢討一下。看來凡事還得往簡單處想才是道理。
悶油瓶的表情並沒有輕鬆起來,他仔細檢查了門框後,又走過去看泉眼裡的水,看他的舉動,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想通,我問他道:“怎麼,還有問題?”
他點點頭,說道:“三叔說的經過,和我們的經歷,有一個很大的矛盾,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
我疑惑的看著他,其實我也覺得他剛才提出的說法,有點不妥當的地方,但是我又想不到是哪裡,悶油瓶說:“三叔是躺在這個房間裡,並沒有走出俑道,無論房間再怎麼升降,他看到仍舊應該是這個房間,怎麼可能會變化呢~”
我心裡一亮,的確是這樣,他又說道:“而且,古墓中的耳室,從來是左右對稱的,不可能只有一間。按道理,我們的對面,應該還有一個房間才對。”
我們走進俑道,拿起手電照了一下,對面只有一面汗白玉的磚牆,並沒有什麼門,悶油瓶耳朵貼在牆上,兩隻手指按住磚縫,一點一點的摸過去,摸了有十幾分鍾,走過來搖了搖頭,看樣子是塊貨真價實的磚頭牆。
胖子等的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說道:“也別管什麼耳室了,他孃的出去的路還沒有找到呢,就算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情,還不是照樣死?”